091:祁墨身体被掏空了-《惊世毒妃之女相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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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子言见祁墨避开了他示好般的动作,瘪了瘪嘴。

    祁墨却当没看见慕子言瘪嘴的动作,“不过,这个女人说什么也会是臭皮蛋。”

    “当然!她这样的女人充其量也只能算作是臭狗屎。怎么样,主上,还是我慕子言够了解你吧?”

    慕子言冲着祁墨暖暖一笑,有些刻意,有些夸张,笑得祁墨浑身毛骨悚然。

    祁墨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慕子言的话。

    慕子言收回目光,看向祁墨,“就等着看好戏吧。”

    祁墨淡然,“你和那个女人的戏,我无心观看。”

    “不看可别后悔。”慕子言看到祁墨竟然离开了,心里有些不悦,他可是觉得好玩才会这么做的,这个木头祁墨怎么一点都不感兴趣?

    “喂,你去哪儿?”看到祁墨渐行渐远,慕子言高呼着问。

    祁墨依旧往前,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只留下一句话,“我去送送宸小姐。”

    接着,小声嘀咕着:“她看我的眼神总像是看故人知己,我不能辜负了她的美意不是?”

    宸心璃被祁墨莫名其妙送回相府后,她甚至都还没有想明白祁墨为什么要送她回来,七姨娘便来到了汀泉阁。

    七姨娘此行前来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告诉宸心璃一个消息:她无意间看到王嬷嬷出现在了王城,交代宸心璃一定要小心一些。

    王嬷嬷这个人很是狡猾,七姨娘怕宸心璃吃亏,所以前来通报一声。不管怎么说,宸心璃都是那个让她女儿能够在相府安然无恙的人,她能帮宸心璃一点是一点。

    这夜,夜色与平常无异,天空黑蒙蒙的,月亮露出半个脑袋,整个夜空寂静而缥缈。

    夜色下,一个人影快速而谨慎地穿行着。人影身着一身黑衣,若不是偶尔路过有光亮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她的存在。

    人影穿过两条街道,在一处庭院外停留了下来,伸长了脖子探望了四周,见四周确实没人才一溜烟的钻进了院子里。

    院子内的风灯散发出的暖光照射在人影的身上,方能看清来者是一位老妇人。老妇人一身黑衣,身形诡异,动作神秘兮兮的,手上抱着一个包裹,包裹里的东西四四方方,以致包裹东西的布袋呈现出四四方方的菱角。

    “少主,是我。”老妇人叩响了房门后钻入了房间。

    “王嬷嬷,你来做什么?”屋内的人刚取下面皮,还没来得及贴合上新的面皮,就听到王嬷嬷在叩门。自从面容被毁后,宸雪舞就不喜欢见人,尤其不喜欢王嬷嬷这般不请自来,甚至都不提前知会一声!

    王嬷嬷早知宸雪舞的面容被毁,也知道她是靠不断地换面皮来让自己的脸看上去好一点。但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深夜看到的是这样一副诡异的场景!宸雪舞的脸疤痕纵横,血丝阡陌交错,甚是吓人。

    宸雪舞看到王嬷嬷一副受惊的样子,心里大为肝火,“有什么事快说,若是无事,赶快滚蛋。”

    “少主,我给你带这个来了。”王嬷嬷仍然低垂着头,但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些。

    可宸雪舞还是听出了王嬷嬷话里的畏惧之心。

    “什么东西?”宸雪舞没好气地问,同时背过身去,好让王嬷嬷看不到她那张丑陋的脸。

    宸心璃背过身去后,王嬷嬷的心也缓和了些,不过去打开包袱的手依旧有些微颤。

    王嬷嬷打开包袱,柔和的光线中,几本线装书的轮廓浮现了出来。

    “你!”宸雪舞一眼就看到了线装书上的字——春风一度。

    “你拿这些东西来做什么?”宸雪舞虽然从没有看过春宫图,但对这些东西多少也有些耳闻。尤其是《春风一度》这本在北离国堪称为春宫图之首的邪书。

    王嬷嬷认真道:“少主,老奴是来帮助少主一把的。”

    “帮我?就凭你拿的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宸雪舞怎么也不会想到王嬷嬷这样大年纪的妇人会把春宫图这种东西呈递到她的面前。

    王嬷嬷往宸雪舞身边靠近了一步,不过立马她就后悔了,因为越是靠近越是能看清楚宸雪舞的面容,也越会被那张不堪的面容吓坏。

    “少主,老奴听说了你和慕公子之间的约定。老奴只是想要帮助少主,少主早日得到太子殿下的秘密,也能早日牵制蓝贵妃,如此,就能平步青云,成为太子的妃子。”

    王嬷嬷讨好地对宸雪舞说道。

    宸雪舞何尝不想成为王嬷嬷说的那样,只是,“你别忘了,我娘亲已经不想再在我身上浪费任何时间了,你这么做不过是徒劳而已。”

    王嬷嬷恭敬道:“少主不必灰心,宫主之所以说那些狠话不过是因为爱子心切。只要少主能得到牵制蓝贵妃的秘密,到时候宫主自然会对少主刮目相看。”

    见宸雪舞有所动心,王嬷嬷便把手中的书往宸雪舞的面前递了递,“少主,这些书能帮助少主取悦慕公子。慕公子虽然玩世不恭,却是个金口玉言的人,到时候只要少主真的取悦了慕公子,就能救出红烟,从而得到牵制蓝贵妃的秘密。如此一来,成为太子妃就指日可待了,甚至,成为我北离国的皇后也不为过。”

    王嬷嬷分析得头头是道,让本就野心勃勃的宸雪舞很是动心。

    “我知道了。”宸雪舞的心里已经澎湃不已了,可表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王嬷嬷有些捉摸不透她到底是愿意学习这书上的种种,还是根本就不愿意这么做?

    “退下吧,有什么事情我自会叫你。你的酬劳我也不会少你的,虽然我现在没有玄灵宫为后台,但我依然有不少的珍惜宝贝可以赏赐给你。”宸雪舞瞥了一眼王嬷嬷手中的书道。

    王嬷嬷依旧还有些迷糊,但也只能先行退下。

    王嬷嬷离开后,宸雪舞的目光便落在了这些书上,可她还是没有勇气翻开这些书。

    北离国是礼仪之邦,对女子的德行要求也很高。像这样躲在房间里翻开春宫图的事,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轻者受万人唾骂,一生都不会有立锥之地。重者会被看不惯这些行径的男人们乱棍打死。

    但是,一想到这些书上的东西可以换取一个惊天秘密,宸雪舞就跃跃欲试。思前想后,还是打开了书。

    宸雪舞的脸在打开书的刹那红成了火烧云,立马关上了书,折身离开。

    跟随着人影来到这儿的宸心璃一直都没有看清那些书到底是什么书,想了想,以为是记录有关玄灵宫的书籍。

    在看到宸雪舞离开后,宸心璃便一跃而下,拿起一本书。

    “你对这些很感兴趣。”一个深沉而富有吸引力的男人声音忽然想起。

    竟是祁墨!

    这个人怎么会跟到这里来?

    宸心璃狐疑地想着,竟没有注意到此时的自己手中拿着的书名是什么。

    祁墨却看得很清楚,亦或者,在王嬷嬷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街道上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王嬷嬷手中所拿的东西。

    他以为宸心璃也早已猜到王嬷嬷手中所拿的书到底是什么书。

    “这个女人不睡觉偷偷跟来这里,原来就是为了看这些东西。”祁墨在心里暗想。

    宸心璃被祁墨的声音惊得浑身一紧,同时循着声音看去,回应着:“当然,不然我悄悄跟来做什么?”

    当宸心璃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深深地后悔了,因为她现在终于看到了书的名字。

    宸心璃的手当即愣在微暖的空气里——

    此刻,宸心璃的内心崩溃如决堤的大坝,她真想冒一句:你听我解释。

    然而,转念一想:我凭什么对他解释?

    看了就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有意见吗?”宸心璃微微看了一眼祁墨。她想尽量表现得淡定一些,然而,略微慌乱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宸心璃表情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脱祁墨的双眼,祁墨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道微笑,得意而略带戏谑的笑。

    祁墨走到宸心璃跟前,很自然地顺手拿过了书,“我怎么可能有意见,我甚至还希望你能多看看这些书。”

    “为什么?”宸心璃彻底懵了。

    祁墨凑近了宸心璃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因为这样你就可以了解更多,学习更多,而我也可以因此感受更多。”

    “流氓!”虽然祁墨没有说明,但宸心璃依然明白祁墨在想些什么。他一定以为她之前会吻的技巧是从这种书上学来的。

    祁墨的脸上依旧是得意的笑,“要说流氓我可不及你,你可是跟了好几条街道这里来看这书的。”

    “你不也一样。”到底是不是为了这种让人羞涩的书来的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能尽最大努力呛她两声才是最重要的。

    祁墨道:“我可不一样。我不是为了书来的,我是为了美人来的。”

    “宸雪舞?”祁墨的口味可不是一般的重。

    祁墨差点被宸心璃呢喃出的这三个字给噎死过去!

    宸雪舞!亏她想得出来。

    “你知道我是为了你而来,你又何必装傻。”祁墨看似认真,实则调侃地说道。

    宸心璃冷冷道:“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跟踪他人说得这般诗情画意。”

    “我也是第一次把跟踪说得这样诗情画意。”祁墨顺着宸心璃的话说。

    宸心璃不想再跟祁墨说下去,因为她发现,不管她如何挖空心思应对祁墨都斗不过祁墨,甚至连打个平手都难。与其在这里被虐,不如早些离开。

    可是,当宸心璃转身要走的时候,祁墨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么着急要走?你想学习的招式可都在这些书里,你不打算把这些书带回去好好捉摸捉摸?”

    祁墨依旧说得认真,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戏谑。

    宸心璃冷然道:“不用了,还是留给你吧,你什么都不懂,这些书刚好可以帮到你。”

    什么都不懂?

    这句话可惹到了祁墨!要知道,男人最敏感的就是床上那点事,而今被一个女人说自己这方面弱得不行,那还了得。

    “你试过?”祁墨眼含暧昧,实则带着一丝危险。

    宸心璃依旧淡漠。“不用试,只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色白肾亏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吧。”

    宸心璃说起狠话来也丝毫不输乡村里那些骂街的泼妇们。

    祁墨被宸心璃的话狠狠噎了一口,“看来今晚我有得忙了。”

    “你忙你的,我先走了。”宸心璃隐约感到祁墨有些怒了,她得趁着祁墨真的发怒前离开,以免落得尸骨不全的下场。

    宸心璃才刚转身一股强大的力道就从右手手腕处席卷而来——祁墨拽住了她的手,还把她往他身旁拉拽。

    宸心璃的身体在这忽然发起的力道带动下踉跄了下栽向祁墨,好在她有一身精湛的武功,所以才使得自己在即将贴上祁墨的胸膛时停了下来。

    此刻,宸心璃的脸距离祁墨只有半寸。刚才,宸心璃的力道只要再稍稍弱一点点,宸心璃恐怕就已经栽倒在祁墨的身上了。

    “你很着急地想要和我一起忙点什么吗?”祁墨的气息在宸心璃的耳畔萦绕。

    祁墨虽然邪魅狂狷地这么说着,心里却暗暗吃惊,宸心璃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武功变得这么高强了?体内那股劲道竟比之前强韧了数倍。

    要知道,练武到越后头进展起来就越难,宸心璃之前的武功不错,却也算不得有多厉害。然而今日,祁墨却发现宸心璃的武功竟然超过了慕子言。

    一想到慕子言今日沮丧的表情,祁墨才明白过来,原来今日慕子言郁闷滴要找宸雪舞和红烟出气,原来是因为在宸心璃这里吃了亏。

    宸心璃也正在好奇,今日的祁墨好像有点——虚。

    难道是之前为了救宸倾而耗损了内力的缘故?

    不管怎样,今日的祁墨和往常都有所不同。

    不管怎样,今日的祁墨不是宸心璃的对手。

    不管怎样,这是一个绝佳的复仇机会。

    “二殿下,我的确很想和你一起忙点什么。”

    宸心璃的脸上染上一层得意而邪气的笑。

    这种笑是祁墨在宸心璃的脸上从不曾看到过的,她越是这样笑,祁墨越是觉得发毛。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想,难道他武功退步的微妙变化引起了宸心璃的察觉?

    这个女人不会在他虚弱的时候欺负人吧?

    祁墨才刚如此想着,宸心璃的眼角就闪过一道精光,快速反手压制着祁墨的手,强大的力道从她的身体里逼出,绝对地压制着祁墨,“二殿下,你刚才想和我忙点什么呢?你心里怎么想的就直接说,我一定奉陪。”

    祁墨的脸上拂过一丝尴尬,“我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

    宸心璃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祁墨,她还以为他只会冰着一张脸呢。

    “我可没有开玩笑。”趁他虚要他命,宸心璃之前一直被祁墨压着欺负,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会儿,她怎么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宸心璃的手心里一股浓郁的强大力量发出,这股力量围绕在祁墨的四周。

    祁墨的心暗暗一沉,这个女人,为了报复他,竟然强行运出浑身的力量。这股力量虽然能让祁墨难以抵抗,却也会让她自己消耗过度。

    “为了伤我,你付出的代价挺大的。”祁墨的嘴角依旧带着玩味的笑意,但眼眸深处却有着掩饰不住的落寞和心疼。落寞和心疼什么,此时的他还不太清楚,只觉得心里难受。

    宸心璃的脸上浮出笑意,灿烂而得意的笑,“这样的机会我这辈子都难以遇到,就算付出点代价也是值得的。你说,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

    说完,围绕在祁墨四周的强大力量直袭祁墨而去。

    祁墨微微闭上双眼,貌似很期待。

    一旁的宸心璃看不懂了,他面对她的强大力量,不是应该感到害怕吗?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不管怎样,宸心璃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因此,手中快速用力——

    所有的力道沉闷地击打在祁墨的身上,一股微寒的风自祁墨为中心旋转着迸出。这股力道击打在祁墨身上的刹那,宸心璃瞪大了双眼,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力量已经变得如此强大了,足以将一头火牛生生击碎。若是换了旁人,就算不粉身碎骨,也会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

    这一刻,宸心璃有些后悔了。可是,强大的功力已经发出,想要收回已是力不从心。

    祁墨——

    宸心璃真想狠狠扇自己两道耳光。

    同样惊愕的还有祁墨,他知道宸心璃今日的功力在虚弱的他之上,也知道自己会吃些苦头。可是,当这些力道实实在在地击打在身上时,祁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想当然了。

    这些力道如同利刃直刺他的身体,似乎要把他的灵魂从他的身体里剥离出来。

    这种感觉祁墨从不曾有过。

    宸心璃,她的功夫何时到了这等地步?

    祁墨的眉心深刻着,将这些力道强行吃下。一股腥味直窜他的喉咙,让他有种犯呕的感觉。

    “你……”祁墨一下子瘫倒在地。

    宸心璃看得心惊,她的确想要报复祁墨,也的确想要好好教训他一番。可是,她从没有想过要祁墨的性命。

    宸心璃很清楚祁墨,他的根基十分雄厚,就算为宸倾治疗耗损了许多,却也能应对一些伤害。更为重要的是,宸心璃避开了祁墨的命门,就算力道再重也不会真的要了祁墨的命。只是,吃些苦头是在所难免的。

    “祁墨!”

    宸心璃冲上前一把搂起祁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不可以有事!”她什么那么傻,为什么那么蠢。前生害了祁墨,今生还亲自把祁墨打成这个样子。

    她早该让自己远离他的,唯有远离才能真正让祁墨避开她所带来的这些伤害。

    宸心璃伸手去搂祁墨的时候,右手无意间触碰到了祁墨的脉搏。

    宸心璃并不精于医术,只是前生跟在祁墨身边多少学会了一些。

    “二殿下,你觉得这样不累吗?”宸心璃兀的松开了搂抱祁墨的手,祁墨结实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使得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唔~”祁墨被撞击得低声闷哼了一声。

    宸心璃看着祁墨睁开双眼,脸上恢复了笑的脸虽仍苍白却仍有几分活力。

    祁墨一个旋腿盘坐起来,抬头,像个无赖一般盯着宸心璃。只是盯着,并不说话。

    宸心璃本以为祁墨会无赖地胡搅蛮缠一番,就像慕子言平常最喜欢做的那样。可是,她想错了。祁墨饶有兴致地看着宸心璃,这种被直接盯着的感觉实在有些怪异。

    宸心璃侧过脸想要避开祁墨的眼神,祁墨却并不因为宸心璃的尴尬而将目光有所收敛。

    半晌,祁墨终于收回了这种直接的目光,站起身来,“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

    说完,祁墨如一阵风似的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宸心璃。

    清晨鸟鸣阵阵,微风轻扬起薄纱,藏青阁迂回走廊上的风灯被侍女们一一吹灭,一派宁静祥和的模样,一如平常的清晨。

    当祁墨推开慕子言的房间时,眼稍微顿了下。

    房间内,慕子言斜躺在一方铺了软绣牡丹薄衾的小榻上,而站在慕子言跟前的竟是宸雪舞。

    今日的宸雪舞贴了新的面皮,没有帝女心的护养依旧苍白得瘆人,就算抹了上好的胭脂,也无法掩饰丧失血色的苍白。

    祁墨之所以一眼就能认出祁墨是因为宸雪舞无论换多少张面皮,无论贴多好的面皮,都无法掩盖她故作妖媚的身段。更何况,今日,她所贴的面皮是照着自己的样子描摹的。

    宸雪舞的这种妩媚,在庸俗的男人眼里很有吸引力,可是在慕子言眼里,就像跳梁小丑一般。既没有水准,也上不了台面。

    正如祁墨所想的那样,慕子言静静地看着宸雪舞卖弄身段,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眼眸深处散发着嘲讽。

    看到祁墨前来,慕子言立马从小榻上起身,挥手让一旁的侍女为祁墨倒茶。

    祁墨落座后,侍女正为祁墨倒茶。

    慕子言看着那侍女纤细的手对祁墨道:“放心,我派来给你斟茶的都是从绝影坊带来的侍女,绝不是藏青阁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狠辣而低贱的女人。”

    祁墨没有应答,自顾自饮茶。他知道慕子言说的这番话是说给宸雪舞听的。

    宸雪舞听了慕子言的话有一刹那的迟疑,不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必须得忍,依旧讨好地对慕子言笑笑。

    而慕子言却并不领情,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宸雪舞。

    宸雪舞拿起一颗晶莹剔透的黑色提子递向慕子言,讨好而恭敬。慕子言依旧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鄙夷道:“多好的提子,只可惜被你弄脏了。”

    宸雪舞连忙解释,“我刚洗过手,没有弄脏。”

    话才刚说完,宸雪舞便明白过来慕子言是嫌弃她脏。

    反应过来的宸雪舞沉默了下,但为了不惹慕子言生气,再次挤出讨好的笑。只是,这笑里更多的是尴尬。

    慕子言瞥了一眼侍女刚端上来就被宸雪舞弄‘脏’了的提子,对一旁的侍女道:“去,重新拿些提子来。这些腌臜的东西就赏赐给门外的乞丐吧。”

    侍女刚要上前来端提子,慕子言又道:“还是算了,拿这么腌臜的东西给那些可怜人岂不是罪过,还是扔了吧。”

    “对了,”慕子言继续道:“重新拿来的提子千万不要再经过藏青阁那些低贱的女人之手,就连看也不能让她们看一眼,否则,就不配给我们的二殿下吃了。这玄灵宫的女人啊,实在太脏了,我看得眼睛都快瞎了,好想去看点美好的事美好的人洗洗眼啊。”

    慕子言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对着祁墨说着。

    祁墨只是微微扯动了下嘴唇,似笑非笑。

    宸雪舞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讨好地对慕子言道:“如果慕公子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安排几位绝色女子陪同慕公子游玩,既可以赏心悦目,又能让慕公子忘了藏青阁的肮脏。”

    慕子言冷哼一声,睥睨了一眼宸雪舞,“你安排的?那岂不是比藏青阁那些女人还要上不得台面?”

    “慕公子……”宸雪舞的热脸贴了冷屁股,脸色当即一片铁青。

    “好了。”慕子言完全不想再跟宸雪舞耗下去,“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想要取悦我的方法只是这些的话,就不用再来了。我相信,就连乡野里那些破窑子里的女人做得都比你好。想要取悦我,就多看看你们玄灵宫的女人在藏青阁是怎么做的吧。”

    慕子言说完拂袖,宸雪舞还想再为自己争取点,可看到慕子言怒不可遏的样子,只得赶紧退下。

    退下后的宸雪舞双目发狠,在心里暗想:“狠什么狠?等我成为了北离国的皇后,我要你慕子言跪在地上给我舔鞋。”

    宸雪舞走出藏青阁时,太阳的光芒向四方投射,把天际染上了一层暖意。然而,此时的宸雪舞却感受不到一丝暖,只觉得天寒地冻般的冷。

    宸雪舞才刚刚踏离藏青阁的最后一阶台阶,就听到斜后方有人在议论:“咦~那不是相府捡回来的那个丫头吗?不是说死了吗?怎么还在那儿?”

    “相爷宅心仁厚,估计是放了她一码。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知羞耻,在相府私会花花公子楚渊后,又到藏青阁这样的地方来找刺激。”

    “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我还是头一回见呢,就连藏青阁那些花一两碎银就能肆意玩弄的女人都比她有羞耻心。”

    “呀,她的脸怎么白得吓人。而且越看越不像你们说的那个人。”

    “怎么不是?我在西街见过她,西街不就是相府后门所在的僻静街道么?她脸色白嘛,大概是因为纵欲过度,谁知道她整天来藏青阁这种烟花之地是干什么的?”

    “来藏青阁还能干什么?找男人呗。”

    最后一个人把话说完后,众人都肆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宸雪舞听得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当即转过身怒视众人,“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宸雪舞发怒的样子像一条疯狗,把刚才私下议论她的众人吓得愣在了原地。

    宸雪舞疯了一般怒吼起来,“我宸雪舞才是真正的相府嫡千金!”

    “原来她真的是你说的那个女人!”

    “原来她叫宸雪舞啊!”

    “可惜了相爷给她取的贤淑名字。”

    宸雪舞的怒吼虽然让那些人安静了不少,却也没有完全制止他们议论。宸雪舞气得浑身战栗,她知道自己刚才的一吼不但没有起到解气的作用,反而坐实了自己就是宸雪舞的事实。

    千不该万不该,今日竟贴了她曾经的面貌出门。

    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张倾城容貌,她本以为凭借着这张脸能获得慕子言的欢心,然而她机关算尽慕子言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反而说她脏。

    最让她没有想到的还是一出藏青阁就遇到这帮没事儿爱说人闲话的臭老爷们儿。

    宸雪舞这个时候恨不得自己有绝世武功在身,如此,她就可以不必受慕子言的掌控,如此,她就可以把眼前这些让人生厌的臭老爷们儿撕得粉碎。如此,她就可以不必挖空心思整宸心璃,只需要直接走上前,把她的心肝掏出来即可!

    “滚!”宸雪舞发疯地冲着仍在议论的众人。

    众人被宸雪舞吓了一跳,但并没有跑开,而是拂袖不屑地说道:“这条街道是你修的吗?我们想在这里多久就在这里多久。”

    “就是啊,你凶什么凶?我们北离国的相爷仁慈,所以才会收留你,还把你养大成人,没想到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相爷的。相爷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要滚的是你吧?”

    “滚什么呀,她既然饥渴地在这里找男人,不如跟我们一块儿进去再乐呵乐呵。”

    “她刚从藏青阁出来,恐怕昨晚接了一夜的客,哪儿还有精力跟我们玩啊。”

    “说得对,说得对。”

    ……

    宸雪舞没有想到这些人的嘴巴这么贱,说起话来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宸雪舞的眼眶噙满了泪水,她发誓等她在玄灵宫恢复地位了,一定会把他们一一找出来,让他们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宸心璃,是你让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今天我宸雪舞受的这些委屈,来日,我一定全部奉还。不!我要加倍奉还!”

    宸雪舞回到房间后,问凌香,“慕子言后来到底去找了什么人?”

    凌香说出了让宸雪舞锥心痛的三个字——宸心璃。

    “为什么是他?我玄灵宫的人就肮脏不堪,她宸心璃就圣洁吗?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女人生的野种,干净到哪儿去了?反而是我这个真正的嫡出,却被慕子言视为连乡野窑子里的女人都不如的人。”

    宸雪舞浑身发紧,双手紧捏成拳头,似乎要把拳头捏碎。

    “少主,我们应当少生气,多想想眼下该怎么做。”凌香倒不是心疼宸雪舞,她很清楚宸雪舞是个寡恩的人,她跟着宸雪舞不过是看在玄灵宫的实力上罢了。

    一旦她发现宸雪舞不能给她带来丝毫好处,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她绝不能允许宸雪舞把她的时间和精力花在不值得的事情上。

    “你说我该怎么做?”宸雪舞愠怒道。她看不惯凌香一副恃才傲物的样子,若不是凌香真的有点本事,她早就把凌香扔出去了。

    两个互相看不顺眼又都自傲的人在一起共事,能互相给好脸色实在太难。

    凌香微微吸了一口气,说道:“当然是得到太子殿下的秘密。知道秘密后,我们就可以让玄灵宫主对我们刮目相看,不再把少主当成没用的人。待少主在玄灵宫主恢复了地位,很多事情做起来就容易多了。”

    宸雪舞道:“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如果我不想得到太子殿下的秘密,就不用去藏青阁了,更不会被那些乌合之众羞辱。你说得对,我必须恢复在玄灵宫的地位,不但要恢复地位,还要亲自找到证据,让太子殿下以及蓝贵妃都听我差使。到时候,管她太子正妃是谁,皇后之位都是我宸雪舞的。”

    “少主明白这一点就好。”凌香见宸雪舞总算开点窍了,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有了计划在身,宸雪舞的心绪安宁了些,问道:“近日,相府内的情况如何?”

    凌香:“宸心璃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竟让相爷的病一日好过一日,这些日子,相爷都服用着宸心璃煎熬的药,病快断根了。”

    “又是宸心璃坏事!”宸雪舞的眉头紧皱在一起。

    凌香道:“大夫人这些日子总是在相爷身边转悠,以希望得到相爷一如曾经的厚爱,可是,相爷对夫人不冷不淡。就算大夫人主动找相爷说话,相爷也表现得很冷淡。看来,相爷是有所察觉了。”

    宸雪舞冷哼一声,“察觉就察觉,我就看不惯娘亲为了那个男人犹豫不决的样子。还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那个道貌岸然的相爷是夫妻,那和我爹呢?我爹算什么?”

    “少主还是尽量不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生气吧。”凌香再一次提醒道。

    宸雪舞长吸一口气,要她真的做到不介意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她只有尽可能地暂时压制怒火。

    “我要见娘亲。”宸雪舞冷冷地冒出这句。

    凌香不想回应宸雪舞,然而,宸雪舞又添了一句,“想要得到太子殿下的秘密,我就必须见一见玄灵宫主!”

    “好吧,我去跟宫主请示!”凌香道。

    凌香走后,宸雪舞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了朱红的桌面上,恶狠狠而又委屈地道:“为什么?跟宸心璃在一起的时候,她各种慈爱温柔,面对我的时候就极为严厉。宸心璃做错了事情,她就只是笑笑,甚至还把宸心璃搂在怀里安慰。而我做错了事情的时候,就必须受到责罚。虽然我知道她对宸心璃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我还是觉得好难受!”

    宸雪舞的眼泪扑簌掉落,惹得那张本就不够好的面皮像融化一般耷拉着。

    待凌香回来时,宸雪舞的脸皮已经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凌香被宸雪舞的样子吓得目瞪口呆,说起话来也结巴了不少,“少主……宫主说……”

    “娘亲肯见我了?”听到凌香的话,宸雪舞顿时来了精神。

    缓过神来的凌香回复到:“不是,宫主说如果少主找宫主是为了帝女心的事少主就不必费心思了。”

    “为什么?我没有帝女心护养这张脸就根本无法得到慕子言的青睐。他早已看遍美人,我如果只顶着一张假脸皮,还是随时都会融化的假脸皮,他怎么可能受到诱惑,又怎么可能把红烟放出来,红烟又怎么可能告诉我太子殿下的秘密。”

    宸雪舞激动起来,她之前想过别的方法让红烟开口,比如在红烟身上加赋她难以承受的重型,折磨到她说为之。然而,红烟在藏青阁早已受够了各种折磨,对于玄灵宫能使出的手段,她早已有了防御力。

    凌香道:“宫主不给出帝女心必然有她不给出的道理。”

    “什么道理?从小,宸心璃问她要任何东西她都会不遗余力地弄来,而我想要什么她就推三阻四。而今我要帝女心又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更多的是为了玄灵宫。玄灵宫上次发生爆炸,必然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让我成为皇后,让玄灵宫的势力在北离国坚不可摧势在必行,她还在犹豫什么?不就是一株药而已,有什么可吝啬的!”

    宸雪舞的心里憋着太多委屈。

    凌香被宸雪舞说得语塞,尽管宸雪舞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玄灵宫主说不给,她也没有办法。

    “不管怎样,我都要见娘亲。”

    宸雪舞闹腾起来。

    “放肆!”一个冷冽的声音忽然在房门外响起。

    “娘……”

    听到玄灵宫主的声音,宸雪舞的声音顿时弱了下去。

    玄灵地宫里从洞口投射进来的白光投射在玄灵宫主的身上,使得玄灵宫主看起来如同被镀了一层白光,那层白光散发着冰寒,使得玄灵宫主看起来威严不可侵犯。

    玄灵宫主走到宸雪舞跟前,还未说话便快速扬起了右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宸雪舞的脸上。

    “娘?!”宸雪舞不明白玄灵宫主为什么这么做。她也不明白玄灵宫主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一直以来她什么都听玄灵宫主的,玄灵宫主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甚至要她去勾引男人,她也从来没迟疑过。这般听话顺从,可是,她宸雪舞又得到了什么。

    “胆子变大了,现在敢不听我的话了?”玄灵宫主厉声责备道。

    “我没有。”宸雪舞捂着脸委屈地看着玄灵宫主。

    宸雪舞不甘心,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挨这一巴掌,“娘,我要帝女心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们玄灵宫。慕子言说唯有取悦他,他才会放了红烟。我今天做好了准备去见慕子言,他很厌恶我这张假脸皮。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这张假脸皮根本经受不住细看,戴着这张假脸皮想要取悦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想要帝女心,我又何尝不想得到?”玄灵宫主的声音缓和了许多。

    “娘,你的意思是?”

    宸雪舞不明白玄灵宫主为什么这么说,帝女心被没收后不是一直在玄灵宫主的手上吗?

    玄灵宫主叹息一声,道:“帝女心已经被偷了。”

    “什么?”玄灵宫主的话让宸雪舞和凌香都为之一惊,尤其是宸雪舞,原本就没有血色的狰狞脸庞,在听闻了这句话后那张脸更是扭曲得丑陋。

    玄灵宫主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偷走帝女心的应该是宸心璃。”

    “又是她?”宸雪舞一听到宸心璃这三个字就恨得牙痒痒。

    “之前她偷偷潜入我们玄灵地宫,估计就是为了帝女心。帝女心这种稀世药物,整个北离国都没几个人知道,宸心璃又怎么会知道?这一点让我很想不明白。”玄灵宫主道。

    宸雪舞半眯着眼面庞因为憎恨而扭曲,“她的歪门邪道那么多,得知了帝女心的存在也没什么稀奇。娘,女儿觉得之前璇玑阁内发生的爆炸跟她有关。”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发现相爷这些日子很古怪,对我不冷不热,而且璇玑阁发生爆炸的那天刚好相爷晕倒了。他的病不是大好了吗?怎么会那么巧地晕倒?”玄灵宫主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絮语着。

    宸雪舞双眼忽然一亮,说道:“难道那个男人已经有所察觉,璇玑阁的爆炸是他和宸心璃联合起来做的好事?”

    玄灵宫主无力地摇头,“他不会的。”

    宸雪舞看到玄灵宫主还在帮着相爷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略微激动地说道:“娘,你说过,宸相爷之于我们就是一颗棋子。他害的我们整个地宫都差点被毁,现在你怎么还替他说话?这个男人根本就不……”

    “闭嘴!”玄灵宫主忽然厉声起来,宸雪舞被忽然的呵斥吓得立马闭了嘴。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养了你十几年的人,如果不是你蠢笨,他也不可能对你这么厌恶。棋子?如果不是你坏事,他现在还在为我们所用。你看看现在是什么局面!我们玄灵地宫的人整日困在地宫不敢乱走动,如同身处牢狱一般。”

    玄灵宫主伸手揉了揉眉心,她其实早就想明白了,上次璇玑阁发生的爆炸不是宸心璃在作祟,而是宸云天搞的。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

    “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讨不到慕子言的欢心,我们就没办法得到太子殿下的秘密。”

    宸雪舞愁得快哭出来了。

    这一刻,她没那么关心玄灵宫的宏图大业,她愁的是没有了帝女心,她这一辈子都毁了。靠着那几张苍白的面皮过一辈子吗?那不是她想要的卑微生活。她想像以前那样,活得自信而跋扈。

    “你自己去想办法。这些篓子都是你自己捅出来的,还要我来给你擦屁股吗?”玄灵宫主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玄灵宫主离开的背影,宸雪舞无力地瘫倒在地。

    站在宸雪舞身后的凌香冷漠地看着宸雪舞,丝毫没有其他婢女看到主子瘫倒要上前搀扶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宸雪舞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你要去哪儿?”凌香终于还是上前搀扶起了踉跄欲倒的宸雪舞。

    “我要再见慕子言。”宸雪舞发狠地冒出这几个字。

    藏青阁内,慕子言正慵懒地躺在软榻上,任由侍女将一小牙梨放到他的嘴里。

    慕子言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祁墨,“你就是太不懂享受了,绝影坊那么多绝色美人,你竟都不要她们贴身伺候,倒难为了我,每天要帮你恩宠那么多美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祁墨盘坐着,缓缓用功,以平复之前所耗损的内力和元气。

    慕子言挥手,让一旁的侍女停手,并示意她们退下。

    待侍女们都离开了,慕子言才又道:“你之前说要试探一下宸心璃,结果怎么样?试探出了什么?”

    听到宸心璃三个字时,祁墨刚刚梳理好的内力竟又一下子乱了,好在他及时控制,才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慕子言没有想到祁墨会这么紧张,于是对宸心璃更加好奇了。应该说,是对祁墨试探的结果更好奇了。

    祁墨睁开眼睛,目视前方,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她的确很特别。”

    慕子言差点摔倒在地,他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话?

    “什么意思?你到底要试探她什么?”慕子言着急得都快把祁墨从地上拽起来。

    见慕子言万分着急,若是祁墨还不说,恐怕他会扑上来撕咬祁墨一阵,因此祁墨道:“我之前一直觉得宸心璃看我的眼神不大一样。”

    “嘿嘿,”慕子言笑了起来,“你长得英俊风流,是个女人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祁墨看了慕子言一眼,慕子言赶紧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认真地看着祁墨,等待祁墨的下文。

    祁墨道:“还记得之前,我为救宸倾耗损了元气,宸心璃当时的模样吗?”

    慕子言当即来了兴致,激动地站了起来,“我当然记得,那天我这个武林高手可是被她吊着打。当时她听说了你生命垂危的消息后,紧张得不行,眼泪都出来了。我就奇了怪了,她跟你非亲非故,为什么会对你流泪?”

    慕子言忽然想到了什么,哦了一阵后说道:“我知道了,你试探的就是她是不是真的对你别有不同。”

    祁墨点头,“我一直觉得宸心璃很眼熟,第一次相见时就感觉似曾相识。”

    “你该不会是看任何一个美人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吧?”慕子言嬉笑着。

    祁墨没有理会慕子言的玩笑,继续道:“之前我耗损过度,生命垂危,她比谁都着急。我很疑惑,一直在想,我和她是不是早就相识,而我自己却不知道?”

    慕子言听得发愣。

    祁墨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诡异,哪儿有和别人相识已久,自己却不知道的道理。

    祁墨继续道:“昨夜,我在她面前再一次晕倒……”

    “你怎么了?不要紧吧?”听祁墨说他又晕了一次,慕子言顿时紧张起来,所有的玩世不恭都在这一刻收敛。

    祁墨道:“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你!你竟然装晕倒,这可不是你祁墨的风格。”慕子言戏谑着,同时更为好奇祁墨接下来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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