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说纪灵-《重生三国之温侯亲卫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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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陈卫,乃是温侯帐下一马前卒。至于今日我是如何进来,这个纪将军就暂且不要问了。今日来,我只想救城中数十万百姓。我想纪将军对此很感兴趣吧。”陈卫说道。

    纪灵忽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萧凉。

    “这与我何干?我纪灵不过是这南城门一守门小兵,又如何能够管得了其余之事。而且,我好像知道,如果城外的张辽要想攻下寿春城,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吧。”纪灵笑道,话语中带着一丝悲凉,也带着一丝嘲讽,两军对阵,却让自己在这儿看守城门。

    陈卫并没有去辩驳什么,而是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拐着弯说话。今日我来,如今也只有你纪将军,哦,不,此时应该说是纪灵,因为你纪灵现在已经不再是将军了。当然,也如今只有你纪灵才可救得城中数十万百姓之生死了。”

    纪灵并没有对陈卫嘲讽自己而又任何的不悦,相反,现在的他却对陈卫口中的那个只有自己能够救得了城中数十万百姓生死这件事忽然来了兴趣。

    “来者是客,既然阁下敢单身入城,足见你有这份胆气。我纪灵佩服。请!”纪灵说着,就请陈卫坐下。(当然是跪坐)。

    而纪灵身后的纪俊等人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之前的将军。自从被罚为城门士兵后,他们的将军便变得沉默少言。却不知今日为何这般?但他们怎么看着这个叫陈卫的好像就是在漫天说胡话。什么叫就城中数十万百姓生死,他们虽然不是这守城大将,但是也知道,城外吕布大军没有自己守军的兵力多,至少要攻下城池,绝不是一两个月的事,反而还会因此将会折损大部兵马。所以纪俊等人也好奇的盯着他们的将军的谈话。

    二人坐好后,纪灵便道:“有什么就说吧!”

    陈卫也不再绕着弯子,直截了当道:“今日前来,正是为城中数十万百姓生死而来寻求纪将军的。”陈卫伸手打断了纪灵刚要说话,他知道纪灵想说什么。陈卫继续道:“寿春城我军势在必得。纪将军可以将我说的话是当做是狂妄之言。将军可知,现如今已经连续下暴雨,就刚才也是下起了一阵暴雨。将军定也知道,寿春城以北的淮河想必此时河水已经暴涨。而这寿春处于淮河下游。将军,可知我军欲如何攻城?”

    纪灵听的越来越心惊,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陈卫再次抢先说道:“至于寿春城我军是志在必得,但就是方式有所不同而已。这就全取决于将军你了。袁术妄自称帝,如今已经被我主公困在潜县城内。袁术现在不过是末路的枭雄罢了。此次我军便是将袁术彻底消灭,而这寿春也是我军势必要攻下的城池。”说道这里,陈卫却是无比的自信和严肃,让纪灵根本没有丝毫的去嘲笑陈卫的狂妄意思。刚才说道袁术时,纪灵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袁术对自己,既有知遇之恩,但是现如今,唉,想到这里,原本紧握成拳的双手慢慢的平缓的放了下来。

    陈卫一直在观察着纪灵的神色。纪灵那刚毅的脸庞忽的闪过痛苦之色,又忽的黯然之色。陈卫不用猜也知道纪灵心中所想。

    “届时,我军将会不择手段,也要攻下寿春城。那便是决—淮水—灌—寿春—城!”陈卫双目紧紧的盯着纪灵,一字一字的说道,陈卫特地将每个字要的极重。

    纪灵身后的纪俊虽然听到了陈卫说的话,却不知道陈卫说的是什么意思。而纪灵却眼中猛然暴现一丝厉芒,双手猛地紧握,颌下胡须如同钢针一般,根根竖起,然而目视着陈卫,却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陈卫借着道:“至于纪将军是否忠于袁术我陈卫管不着。我只想告诉你纪灵的是,袁术不过是家中枯冢,无雄才大略,却野心勃勃,无才无德,又任用小人,败亡不过旦夕之间。但是覆巢之下无完卵,纪将军如果真的跟着袁术,死心塌地,我陈卫不会有任何的佩服。反而是瞧不起这样的人。你可知道,这忠字如何写?忠字是心字之上加个中字。当是取问心无愧之意,亦有中正之意。城中有数十万百姓,一旦水灌寿春城,城中数十万百姓便全都被淹死。面对这样的情况,纪将军又如何选择?这个我不想知道。我知道将军不是个为天下百姓着想的忠义之人,但我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当丈夫立于世,当手持三尺青锋,斩将夺旗,建功立业,名垂千史,这才不枉男儿堂堂七尺身躯。袁术此人,如果真的值得将军你的忠心,那便牺牲城中数十万百姓来为你纪灵做个见证,让上天知道,你纪灵如何的忠心,竟然以数十万百姓的生命来做见证。”

    说道后来,陈卫有一种伤感。这样的情况真的是不愿自己所面对的。像纪灵这样的耿直的汉子,一旦效忠第一个对自己有提拔知遇之恩的人,那么往往这样的人便只认死理。他虽然见纪灵眼中有一股黯然之色,但是也不确定纪灵是否被自己的话所说动。

    接着陈卫没有再看一直静默不语的纪灵,转过头,看着窗外。

    “即便城中的阎象知道了我军的计划,我想阎象只有投降,或者死守,但是也无论如也何阻止不了我军的计划。但我想,只怕结局铁定是后者。到时候我军也只有行如此之策了。一将功成万骨枯,我陈卫自问不是个悲天悯人之人。但是却无法看着城中数十万百姓在自己的眼前被无情的杀死。今日前来,”陈卫叹了叹口气,不复刚才那般,言辞凌厉,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此时反而一种落寞,语气中说不出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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