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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诧异抬头，露出尖尖下巴，大大眼睛大而无神，瞳孔清晰倒影出一张绝美脸颊，她还是那么高傲冷漠，让人无法逼近，可只要他伸手，就能触碰她。

    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她？

    眼泪润湿，季舒玄随即低头，自嘲笑着。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在这里，她那么讨厌自己，不应该会在这里。果然是自己思念太久，都出现幻觉了吗？

    千凰夜曦没有注意到季舒玄的表情，看到递过来的药粥，她抽抽嘴角，抄起手斜视泠紫寒，“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臭女人，让你喂药粥的意思。”泠紫寒毫不留情反击回去。

    当再次听到这声音，季舒玄僵硬了下。

    为何如此像她的声音？果然，连耳朵都出现幻听了吗？

    “你们把药粥放下，都出去吧！”季舒玄闭上眼睛，长长睫毛盖在眼睑处，白瓷般的肌肤吹弹可破，苍白面容依旧无法挡住他的谪仙美。

    季舒玄没有发现，在他说出话后，一道诧异目光落在他身上，那道熟悉的声音让泠紫寒瞬间看过去。

    微微皱眉，推开边上的千凰夜曦，修长手指捏起他尖尖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当看到那张熟悉面容，语气中充满丝疑惑，“季舒玄，你为何在这里？”

    那么苍白，那么单薄让人心疼。

    可还是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季舒玄。

    至始至终，季舒玄没有睁开眼，眉头紧紧皱起，下巴传来微凉温度，让他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面对她。

    他怕，眼前是幻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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