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故友曲小寒-《光明与梦》

    挂断电话之后,念羽并没有立刻离开地下车库。而是一直在暗处远远的看着杨昊,直到他转身离去之后。才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径自离开了公寓大楼。

    午夜的海岩市,到处都是车水马龙的景象。念羽一身的血迹,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只能尽量的去避开人多的闹市,而选择一些僻静的小巷行走。只见她七弯八拐的走了好一会,终于在一家宠物医院的门前停了下来。左右环顾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用两快一慢的频率,敲了敲宠物医院的玻璃门。

    敲门声刚过没有多久,宠物医院内便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妙龄少女。一脸不悦的拉开了店门。然后,淡淡的瞟了一眼念羽说道:“进来吧!”

    念羽也不多言,只是安静的跟进屋内。然后随意的在沙发上坐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虽然,丸子头少女看起来是一脸的不悦。但是,她手中的动作却不曾减慢。进到屋内后便利落的穿上了白大褂,然后,开始准备起消□□水以及清理伤口所需要的一切用品。

    丸子头少女仔细的检查了伤口,便沉稳的说道:“伤口创面3厘米,需要先清理然后再缝合!我开的是兽医诊所!所以,缝丑了可别怪我!”

    念羽闻言后,想也不想的就闭着眼睛回答道:“医学博士!只要你不是故意的,我相信就一定丑不了!”

    丸子头少女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便开始耐心的处理起来。许久之后,才突然开口问道:“是什么人伤的你?看来对方的身手应该很不错。”

    念羽扫了一眼正在耐心缝合伤口的少女,然后,从兜里将神秘人交给她的试管拿了出来。答非所问的说道:“小寒,帮我做两件事!第一:等天一亮。你就帮我将这只试管交给tom。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把实验结果告诉我!第二:动用你手中的力量。帮我查一下东山路1086号的户主身份,越详细越好!最好关注他本人手上有没有什么特别案列!比如说人命案……”

    小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一脸不解的看了看念羽。发现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后,才颇为生气的说道:“你这人还真有意思。求人办事的时候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不含糊!我看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决定了?”

    “……”

    见到念羽不接话,小寒继续说道:“我今晚帮你治伤,完全是出于朋友的情义。并不代表我已经接受了你当年的做法。‘夜幽’是父辈们辛苦打拼下来的成果。可惜你当初说清就清,完全没有顾念一点往日情义。还说什么想要所有人都可以活在阳光之下。可惜的是,你的做法却已经伤害了很多现有‘老人’的心。”

    念羽不再去看小寒那锐利的眼神。只是慢慢的收回了手中的试管,然后,语气低沉的说道:“也许,你当年说的很对。一个出生就活在黑暗里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奢求光明!”

    这样消极的念羽,是小寒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以前在她的眼里,念羽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大家长。行事作风利落干练的同时也从不牵扯多余的感情。就连当年宣布要清洗‘夜幽’的时候也一样。曾几何时,这样一个坚强自信的人,竟然也会发出这样的叹息?难道真的是自己还不够了解她吗?还是,有人的出现突然就改变了她?

    小寒发现只是几年不见,她已经越来越看不透这个老友了。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白念羽,多年不见,才发现你真的变了!不过,我喜欢你的这种改变。因为它多了一份感情。不再那么冷冰冰的,像一个机器人一样。”

    念羽无声的笑了笑:“其实,我今天过来找你。就是已经决定想重整‘夜幽’。”

    诧异的扬了扬眉后,小寒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可是,你现在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再回头的话,你这五年来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费了吗?虽然,我心里并不赞同你当年的做法。但是,现在木已成舟了!”

    念羽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试管,然后微微顿了顿,肯定的说道:“小寒,其实有的时候面具带久了,你慢慢的就会分不清楚哪一张脸才是自己的。我曾经想过要揭下面具,好好为了自己而活。但是,说到底都是些自私的想法。这五年来,虽然你嘴上不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心里都是在怨的。”

    小寒闻言后,有些无力的抚了抚额,说道:“我之前说过,为了‘夜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你不后悔就行。要送什么东西现在给我吧!”

    念羽摇了摇手中的试管:“这个!”

    “我知道了!这两件事等天亮我就会着手去办的。另外,我给你输的药水里含有助眠的作用。你今晚就在我这里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念羽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恐怕有点难!我输完液就得走。因为,我必须要回家换身衣服。而且,天亮后我还有工作要做。”

    小寒一听这话立马就炸了,激动的站起身来,厉声说道:“我是医生!你必须听我的!你以为自己真是铁打的吗?这一刀没有刺中你的要害。但是,因为对方是个用刀高手。这看似不重要的一刀,实际上却已经伤到了你一部分的韧带。短时间之内你的左手根本就不能用力。而且,如果你因为休息不好,导致肩上的伤口发炎,搞不好你的左手就废了。究竟是什么工作非要出面呢?难道你就不能请假休息一天吗?”

    念羽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浮现出,杨昊那皱眉怀疑的表情。然后坚定的对小寒说道:“是个很重要的工作!而且我明天必须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