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三十六回 书生怒揭骗局恶 不料却遭众人唾-《囧月风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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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瑟立时僵住了。

    我去,这家伙不会是在哭吧。

    再往前走几步,那书生口中的话语便隐隐传入耳畔:

    “天、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我去,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背诵课文,还真是个书呆子。

    郝瑟一脸哭笑不得,上前一拍书生的肩膀:

    “好啦,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兄台?!”书生猛一转头,一脸惊讶瞪着郝瑟,小鹿般的大眼睛里,盈满水光。

    “喂喂,真的在哭啊?”郝瑟一脸揶揄。

    “没、没有,小生、小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书生急忙一抹眼皮,结结巴巴道。

    “只是未到伤心处嘛——”郝瑟拍了怕书生的肩膀,探头一望,“这儿是你家?”

    书生忙面色一红,忙向郝瑟一抱拳:“正、正是寒舍。”

    “不请老子进去喝杯茶?”郝瑟瞅着书生嘿嘿一笑。

    “是、是,兄台请。”书生忙推开门,请郝瑟入内。

    步入小院,放眼望去,宽不到两丈的小院中有设了一个花圃,里面种着小小的碎黄花,看起来倒是别致,院内仅有一间十分简陋的茅草房,旁边搭了一个窝棚,里面垒了灶台,放了一口铁锅,几个瓷碗,看起来很是凄惨。

    走进主屋,光线昏暗,只有一张木板床,床上叠着一块方方正正的被子,房间另一侧,是一个瘸腿的书桌,书桌后,整整齐齐码着半扇墙的书册,桌上摆着一根毛笔,笔杆都隐隐泛白,笔头秃了一块,看来是有些年头了。

    一句话总结,家徒四壁,穷光蛋一个。

    “寒舍简陋,让兄台见笑了。”书生手足无措站在郝瑟身边道。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嘛,很好啊!”郝瑟拿出肚子里仅存的一点墨水赞道。

    “兄台过誉了。”书生垂头,耳根子泛红,突然,又好似想起什么,急忙道,“兄台随意坐,小生、小生去给兄台沏茶。”

    说着,就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郝瑟不由有些好笑,目光扫了一圈,却发现根本没凳子,只好继续在地上转悠。

    不多时,那书生就捧了一个茶碗进来,一脸歉意道:“平日里也无人来,小生也不曾备待客的茶盏,还望兄台莫怪。”

    “没事、没事。”郝瑟接过茶碗一饮而尽,“别老是兄台兄台的叫我啦,咱们也算是共患难了,你叫什么?”

    “小、小生姓文,名京墨,字千竹,今日能有幸与兄台相聚,实乃三生之幸。”书生向郝瑟一抱拳,一脸矜持道。

    “文京墨,千竹……真是好名字啊……”郝瑟表示心塞,喃喃道,“和尸兄的名字一样好听的要命啊!”

    “不知兄台该如何称呼?”书生、也就是文京墨问道。

    “咳,我叫郝瑟,赤耳郝,锦瑟的瑟。”郝瑟介绍道。

    “郝……瑟?!”文京墨猛一抬头,一脸诧异望着郝瑟。

    “咳,你没听错,就是郝瑟。”郝瑟挠了挠脸皮道。

    “不不不,兄台此名甚是风雅!”文京墨连连摆手道,“锦瑟年华郝风来,甚好,甚好。”

    “哈哈哈哈!”郝瑟立时乐了起来,“你拍马屁的功夫和老子一个朋友很像啊!”

    “能和郝兄的朋友相像,是小生之幸。”文京墨腼腆一笑道。

    好胸!

    郝瑟脸皮不受控制一抖。

    但看面前的文京墨一脸纯洁笑意,显然并未意识到这个称呼的诡异之处。

    郝瑟脸皮抖了抖,决定忍了。

    “郝兄面色有异,可是身体有不适之处?”可那边不怕死的文京墨还在追问。

    郝瑟干笑一声:“没事、就是有点不适应这个称呼——”

    “文京墨,你给我出来!”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大喝,就听门板发出一声巨响,嘈杂脚步声涌入院内。

    “文京墨,出来,咱们好好算算账!”

    文京墨面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孱弱身形微微发抖。

    郝瑟也是大惊失色。

    卧槽,不会是那个天机道长找上门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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