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砸砸砸、稀巴烂-《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第(2/3)页

    许是她态度有所好转,陆景行不在闷不吭声。

    冷声问道:“你说怎么了?”男人猛然伸手擒住她的臂弯,力度大的近乎要将她捏残。

    “你说怎么了?恩?”再度开口,咬牙切齿的语气。

    “我跟你说过什么忘了不是?你今日干什么了?需要我一条一条的列举出来告诉你?”男人隐忍的怒火在此时攀上了巅峰。

    刘飞躺在地上都能感受到陆景行的雷霆之火。

    更何况是直面他的沈清了?

    一时间,她似是知晓陆景行为何会如此大发雷霆了。

    她今日见了沈南风。

    这是最开始的源头。

    她张了张嘴,试图解释。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而陆景行见她如此一副模样,本是压下去些许的怒火再度攀升。

    猛的将她甩开,迈步过去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南茜踹开。

    “我这诺大的总统府,竟养不出一条忠心的狗。”男人怒气冲天,恨不得直接踩死南茜。

    “仅仅是一起吃了顿饭而已,并未有何逾越,你何苦为难他们?”沈清在陆景行准备踹第二脚下去时伸手将人拉住。

    免了这位四十多岁管家的皮肉之苦。

    她知晓了,这一屋子人都是因她而跪在这里的。

    陆景行这是在迁怒,赤裸裸的迁怒。

    他满身怒火,不能拿自己如何,便拿这些伺候在她身旁的人撒气。

    这男人,何等残忍。

    “我何苦为难他们?”陆景行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伸手擒住沈清的下巴,指尖力度大的近乎要捏碎她的颌骨。“我何苦为难他们?”他再问,话语较上一句更为寒凉。

    “你何苦为难我?你明知我爱你入骨,你明知我痛恨沈南风的存在,却还私底下同他见面,沈清,你心里可有想过我这个丈夫?”男人的铿锵的话语似是从胸膛溢出来,望着沈清的目光都异常凶狠,他的心有多痛,只有自己知晓,沈清从不会顾及他的感受,当他听闻沈南风与沈清一起吃饭时,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拿着锉刀磨着他的心。

    一下一下的。

    死不了,但能让你痛到昏厥。

    他痛恨沈南风陪了沈清20余载,他痛恨自己在与沈清结婚多年之后,都不知二人的关系,他痛恨自己的爱人,再与自己结婚之后心里还心心念念的住着一个人,这一切都是他痛恨的,他恨不得弄死南风。年少时,他从不理解自家父亲为何会将苏家人赶尽杀绝。

    而此时,他万分理解,他想弄死沈南风,弄死章宜,弄死她身旁任何一个都会帮助她的人。

    这样,沈清才能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身旁,她们的婚姻才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此时,他才知晓父亲当年的那种痛。

    那种身处高位却又没有安全感的疼痛。

    他多想心狠手辣重走父亲当年的路啊,可他不行。

    不行啊!

    他不想过上形同陌路的婚姻生活,所以在这场婚姻里一忍再忍一退在退,只求二人能好好的。

    只要不触碰沈南风这根刺,他并无觉得有何难以忍受之处。

    可今日、沈清当真是伤了他的心了。

    “你因严安之的事情同我闹,我将整个总统府四层楼的女子都清散出去了,我为了你,违背总统府条例,为了让你安心,我将亲自违反了自己制定的条约,沈清,做事情之前是否能想想我?恩?你明知我恨不得弄死沈南风,却还依旧在触犯我的底线。”男人的咆哮声在屋子里响起,沈清此时无比庆幸,总统府的隔音是极好的。

    也无比庆幸,她出来之前带上玻璃门了。

    否则,她的罪行,一定会成为总统府的一大新闻。

    一定会成为整个总统府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吃了一顿饭,章宜在场,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你为何不信我?”沈清试图语气争辩。“正是因为章宜在场,”男人咆哮声响起。“信你?怎么信你?你能说章宜将南茜支走不是有意而为?沈清,我要你信徐涵你会信吗?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男人狰狞的面色无比清晰的呈现在她眼前,她甚至是能看清他眼眸中的熊熊烈火。

    那是恨不得能捏死她的烈火。

    “你要我如何顾及你的感受?见到沈南风避而远之还是立马给你打电话让你出现?”

    “沈清,”男人的爆喝声如同阴雨天的闷雷,异常恐怖。

    沈清的这番说辞在他看来就是不知悔改,就是强词夺理,就是心里没有他,就是在掩饰自己与沈南风之间的关系。

    陆景行今日如同一只疯狗似的将屋子里的人狠狠虐了个遍。

    而沈清,并不知晓这一切又有何较劲的。

    “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她沉冷的话语从嗓间溢出来,冷静,理智,甚至是问心无愧。“你说我不顾及你的感受,你又何尝信过我?自你当上总统,你对于我的信任始终只有三分,任何事情你始终是抱着七分猜忌,即便我跟你解释,你也会觉得我实在欲盖弥彰强词夺理。”

    “恨不得天天将我圈在身旁,可你从不承认,我从未想过离弃你。”沈清的怒火从无形当中发散开来,她的这番话说的确实也在理,自从陆景行当上总统之后,他对她的任何事情都只有三分信任,剩下的7分全是猜忌,即便日常他们温存的时刻也是如此。

    陆景行总觉得自己随时随地可能会弃他而去,可即便是他清晰的知道这点,也从未将她放在第一位,权利与家庭之间,他总是先权利后家庭。

    这种时候,在夫妻二人因为外人争吵,自陆景行满身怒火喷张的时候,她应该是哄着人家的。

    可不知晓为何,她只想跟人吵架。

    陆景行闻言,频频点头,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频频点头。

    “三分信任,七分猜忌?”“三分信任,七分猜忌是吧?”

    “三分信任,七分猜忌,”男人频频点头,呢喃着这句话,而后扒开沈清落在自己臂弯上的爪子,满身怒火朝刘飞而去,一脚踩在他身上。

    刘飞想,他心中所想。是对的。

    自家太太回来,他会死的更快些。

    陆景行上任前,口口声声说着身后千万人,他不能任性,即便不顾自己,也要顾及追随自己的人。

    可上任后,他心里牵挂的永远都是祖国繁荣昌盛,民生是否安好,成日来回穿梭在各地之间。

    是…他是一国总统有自己的职责所在,他的职责是代领全国人民走向富强?带他们奔小康,他们实现美好的人生。

    她理解。

    可她的理解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不过是陆景行的疑神疑鬼与不信任。

    以往她每每有不顺心的事情同陆景行闹,结果闹起来闹得两败俱伤,后来她不再同他闹,看破一切,选择平淡度日,可陆景行却在猜疑是否爱他。

    这个男人啊!即便她数次原谅,他依旧是不信任。

    原以为一切会在他当上总统之后才会好起来,其实不然,上任总统之前是外界因素,商人总统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是因为二人本身的问题。

    “陆景行,你疯了?”她咆哮着拉开面目狰狞的男人,试图终结这场虐杀性暴行。

    沈清想,苏慕若是在便好了。

    最起码,他会看在长辈在有所收敛。“你想效仿商王那般随意对子民痛下杀手?陆景行。”“太太,我办事不利,先生踹两脚消消气就好了,”刘飞想,他再不开口,估摸着会死的凄惨。

    他怎也想不到,本是该结束的残虐,在自家太太的到来时更往上攀了攀。

    二人吵闹之后,先生怒气更甚,若在如此下去,他今日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一时间,沈清镇住了。

    刘飞这话,如同闷头一棍将她敲得清醒,似是在告知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如此被陆景行踩着打。这一切的根源与罪过祸首是她自己,而她此时,却还在看似劝诫实则激怒似的与陆景行周旋着。

    刘飞未说怪她,但这句话,堪比直言说怪她还为厉害。

    空气有片刻的静谧。

    沈清抓着陆景行的手一寸寸松开,话语凉冷,“你大可打死他们,让我一辈子活在愧疚中。”沉冷的目光望着眼前这个雷霆怒火的男人,那平静的目光似是在极力掩饰什么。

    “我恨得,是你身旁每个人都在替你遮掩,从你父亲到秘书,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替你瞒天过海,我仁慈放他一马,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若说过往,我可不疚,但婚后,我身为沈家的女婿,你父亲却多次遣开我让你二人单独相处,如今,连章宜也如此,沈清,我素来惜你,但我也有忍无可忍的一天。”男人狰狞着面容抓着她的臂弯,恨不得能将她撕裂。

    从一开始他就知晓,不说,不过是在为婚姻留得一席挽回之地,可如今呢?

    他的退让换来的是什么?

    沈风临的包庇,章宜的隐瞒,以及高亦安那漫不经心的开脱每一件事都如走马观花似的从他脑海中陆陆续续走过。

    初婚,她依旧是盛世集团沈总,工作应酬,他寻过去,却在洲际酒店走廊见她与沈南风二人比肩而立,彼此之间目光深沉繁琐,他以为,不过是应酬场上出了些许事情让二人不快,实则不然,她们二人眼中,那是赤裸楼隐藏住的情爱。

    婚后,章宜屡次掩护沈清与沈南风接触的种种恶行。

    以及高亦安那句;这世间,倘若说懂沈清,你充其量不过也是个第二而已,那第一是谁?

    是哪个陪在她身旁二十年的沈南风。

    “在我们婚后第二年,你看沈南风的目光都是爱而不得的失落感,沈清。”

    “我所有的解释在你眼里不过是强词夺理欲盖弥彰,不论我如何解释,你不信我,终究还是不信我,陆景行,你已盖棺定论,我在解释,不过也是徒劳。”

    “你的父亲,你身旁的所有人都将我当成傻子耍的团团转,即便东窗事发之后也改不了她们的本性,沈清、你叫我如何信你?”

    陆景行是个强势果断之人,他所决定的事情无论他人在多说什么,都无用。

    “只是一顿饭而已,”她再度强调。

    后院一瞬间陷入了死寂,沈清停了言语,只是注视陆景行,而陆景行起伏的胸膛在告知她,此话,起不到任何疗伤效果,甚至还更为火上浇油。

    四目相对,火光迸发。

    白日难得一见的晴空万里,到了傍晚,晚霞照耀着整个天边,将总统府的院落都照耀成了火红色,陆景行逆光而站,沈清注视他,许是傍晚时分的晚霞太过浓烈,浓烈到让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庞与情绪。

    许是知晓自己态度太过强硬,她软了腔调;“只是一顿饭。”

    这场婚姻里,陆景行说他一路容忍,而沈清又何尝不是一路妥协?“滚,”男人铿锵有力的甩出如此一个字。

    震住了沈清,也骇住了跪在地上的南茜与躺在地上的刘飞。

    有那么一瞬间,刘飞觉得自己身上的伤似乎都不疼了。

    他睁着诧异的眸子望着陆景行。

    “先生,”刘飞试图开口规劝。

    却被他冷厉的面色震慑住剩下来的话语。

    而沈清亦是同样如此。

    似是有些不可置信。“陆景行,”这个平日里叫习惯的名字在此时似是有些如鲠在喉,说不出口,即便是说出口了,也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而陆景行,在听闻沈清诧异震惊的一声轻唤时,也稍稍有些愣住了。

    望着沈清的目光依旧平静,只是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紧了紧。

    “你让我滚?”她似是觉得自己听觉有些错误,她们之间争吵无数次,口不遮掩甚至大打出手的时候都有,但从未有过今日这般。

    这个男人凌厉的一个字,震得她脑子嗡嗡嗡的响着。

    陆景行沉默不语,沈清复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许久。

    良久之后,步伐及其沉重的转身,起先是慢慢挪动,到最后,猛然拉开玻璃门时,脚步极快,似是恨不得能一秒钟离开这个屋子。

    不想,行至门口时,却被人拉住臂弯大力的往楼上拖,男人起先是拖着沈清大步走,上了楼梯,她踉跄了下,直直跪在木质楼梯上,狠狠一声闷响在客厅里响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