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余生漫漫、与尔同归-《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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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傅冉颜摧残大的小家伙,心理素质异常强大。

    在许久之后,沈清终于明白了陆景行那句,孩子就是要摧残才行。

    一大一小一狗,在小区里晃悠着。

    小朋友一边牵着狗,一边看妈妈。

    此时,只见亲妈睨了他一眼道;“我今日看见你看动画片了,爸爸说只有一三五才能看。”“我就看了一小会儿,”小朋友险些跳脚。

    “那也是看了。”傅冉颜漫不经心道。

    “我、、、、、”小朋友心虚,而后道;“妈妈、为什么动画片里的好人总是死掉呢?”

    傅冉颜踩着平底鞋走在院子里,望了眼旁人家的花圃问道;“如果你要摘院子里的花,你会选哪一朵?”“当然是最好看的一朵。”傅冉颜笑了,跟看傻子似的看了眼自家儿子。

    晚上,小朋友将同样一个问题问了爸爸,却被程仲然用另一种说法给缓回来了。

    “动画片里的好人总是死掉,但并不是在告诫我们不要去做一个好人,好人是不会因为世界对他不公而去选择做一个坏人的。”傅冉颜在家负责摧残儿子,程仲然负责教育。

    与沈清与陆景行二人截然相反。

    那日,傅冉颜心血来潮接儿子放学,见儿子跟一个女同学出来,儿子上了车,笑眯眯的望向他道;“那是我未来儿媳妇儿吗?”小家伙耳根子都红了。

    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司机笑眯眯的看着这母子二人。

    “唉、”傅冉颜伸手戳了戳儿子在道;“妈妈问你呢、到底是不是啊?”“你别跟我说话,”小家伙恨恨道。

    “你坐我车上还让我别跟你讲话?有没有天理。”“辰辰妈妈从来不会踹他,你时常踹我,还有没有天理?”

    傅冉颜乐了;“为了生你,老娘长胖几十斤,为了生你,老娘痛一天一夜,你生下来若是不给我摧残揉捏,你当我生你干嘛的?”“生出来吃我的喝我的还气我嫌弃我啊?”小家伙气炸了。

    一张脸气的通红。

    那红红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望着自家母亲。

    傅冉颜见他这样就开心,差点绷不住很不厚道的笑出来。

    “打是亲骂是爱,你看,我对你是又亲又爱。”“我不稀罕,”小家伙气的面红耳赤。“那行,晚上让你爸带着你滚,我一个人清净,”说完,她坐正身体,眼光望向窗外,不跟小家伙讲话了。

    到家,下车,自己走自己的。

    也不同他讲话。

    晚餐吃饭,程仲然回来跟她讲话,她也不回应。

    问及,才知晓,有人惹她了。

    程仲然在晚餐结束后就给了自家儿子警告;“如果不想体验男女混合双打,我劝你还是去道歉。”“我要去奶奶家,”小家伙都要哭了。“可以、打完之后再去。”

    生活总是一地鸡毛和一地残渣的总和。

    第二日,程家小朋友同陆家小朋友抱怨,后者毫不留情的嘲笑他;“我十次被踹有九次都是因为我惹妈妈不高兴了。”如此想来,他心底舒服多了。

    这年秋季,温度较低,傅冉颜时常出现在沈清办公室,更甚是时常拉着章宜一起出去闲逛。这年十二月,章宜同沈清道;“那日见着了高亦安,他身旁跟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看起来小家碧玉,样貌不如他往常的任何一个女朋友,但是看起来宜室宜家,不知是否准备定下来了。”高亦安这样的人,身处在这个位置上。

    身旁说没有女人是假的。

    应酬场上,有极多需要女伴的场所,沈清初去盛世时,他身旁有一个女性,那女子很漂亮,但那种漂亮是花瓶之类的漂亮,高亦安每次应酬都会带着她。

    沈清初见该女子,只觉这人异常能喝。

    在酒桌上也很能玩气氛。

    她与高亦安同进同出。

    她听闻,高亦安下大手笔,给她在江城买了公寓。

    那时、包养二字还未出来。

    但大抵也是那么个意思。

    犹记得后来某一次,她与高亦安郭岩三人前去应酬。

    往常,那女子是酒桌上的一枝花,谁的酒都能挡。

    唯独那日,有合作商劝沈清酒,她不仅没挡还劝着沈清抬起杯子喝一口。

    那日、沈清坐在副驾驶,郭岩开车,高亦安与那女子坐在后座。

    她亲眼见他从兜里掏出一叠支票,而后哗哗哗的协商数额,签上名字,甩给了那女子。

    那人诧异道;“这是什么意思?”“生而为人,要时刻明白自己的定位与方向,切莫做不该做的事情,”他话语低沉,但却充满警告。

    那女子想来也是个聪明人,看了眼沈清。

    只听她道;“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不养不听话的人,适可而止,不然,一分都没有,”他给了她一笔很丰厚的分手费。

    算是分手费吗?

    沈清那时姑且认为是算的。后来,郭岩说。

    在这个圈子里的男人或多或少都养了个把女人,不为生理需求,单单的只是应酬需要。

    应酬场上,有个把女人好办事。

    那些女人,若非心甘情愿谁能强迫她们?沈清那时,是不能理解的。

    直至后来,她成为高亦安那样的人之后才知晓这句话近乎是真理。

    在后来漫长的岁月中,沈清见过高亦安身旁出现过形形色色的女人,那些女人唯一的共同点是很漂亮,又及其能喝。

    他对她们出手阔绰,时常送名贵收拾名牌包包,对于那些女人的要求近乎都满足。

    但一旦那些女儿不听话,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会一脚将人踹去老远。

    她见过高亦安将养在外面的女人送到合作商的身旁。

    也见过高亦安毫不怜惜的看着自己的女伴被人摸得干净。

    他无视那些女人们求救的目光。

    更甚是像一个已经得心应手的老手似的在这个场子里独善其身。

    某日,她笑道;“真担心你哪天会将我也送出去。”高亦安开车的人猛然一脚刹车踩下去,道;“公归公,私归私,我想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我的第一个女伴因为跟着对方对你劝酒被踹了,第二个女伴因为同我身旁女性秘书起争执被踹了,第三个女伴因为妄想在我身旁获取一席之地被踹了,沈清,你太小瞧男人了,男人都是很现实的,他们虽然花心,但异常清明那些人是可以玩弄,那些人是不能玩弄的。”

    直至如今,多年过去,在听闻章宜说这句话,她是疑惑诧异的。她从不觉得奥高亦安是个会定下来的人。

    “是因为那女子小家碧玉所以才会有如此感觉吗?”章宜耸了耸肩,“不然呢?你何时见过他身旁有过不漂亮的女人?”沈清想了想,除了工作伙伴,他身旁当真是没什么不漂亮的人。这年十二月,m国国内某大型企业发生火灾,伤亡惨重,陆景行连夜惊醒去了办公楼。

    临走时纵使小心翼翼还是将沈清吵醒了。

    一连许多日,沈清再未见到陆景行人。

    十二月底,高亦安前往涠城出差,在首都备受寒冬的摧残,突然来到这个四季如春的城市,难得有闲心去海边走了一遭。

    却不想在此,碰见了熟人。

    这是一个涠城的傍晚时分,他脱了身上厚重的大衣,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衣踩在沙滩上,软软的沙子比水泥地舒服太多。

    迎着海面,他看着那波澜壮阔起伏不定的海平面,陷入了深思。

    晃而,觉得身旁站了人。

    侧眸望去,一阵惊愕。他从未想到会在此见到陆槿言,见到这个从首都凭空消失的人。

    错愕的他暂且回不过神来。

    直至她笑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确实很久,一晃过去许多年了。

    “来出差?”陆槿言想不到高亦安还有什么理由会来涠城。

    出差是唯一的一个理由。后者恩了一声;“你一直在涠城?”

    “恩、”迎风飞舞的发丝被她别致耳后。

    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再是那一头精致的短发。

    此时的她,一袭白裙站在海边,长发飞舞,恍然见让他有种错觉。

    他并不认识身旁这个女子的错觉。“我以为,我尚且能与你商场商多厮杀几个回合,却不想,转身,你却消失。”高亦安是欣赏陆景行的,这个女人,掌控者国家经济命脉,坐着这个世界上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她身上有着世家的恶习,或许是从小在这个环境里长大的原因,她知晓如何做人。

    从未听人说过她心狠手辣,但这女人确实是很有手段。

    她是个带着面具生活的人。

    如今在见,总觉的,这才是她原原本本的模样。

    陆槿言望了他一眼,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阴了我。”男人笑了笑;“陆董被人阴了还不说,难免让人诧异。”“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心系沈清,你阴我,绝大部分不是因为自己,”陆槿言这话是笑着说的。

    她不是没有看出来高亦安的心在沈清身上。

    他阴自己,到头来,来来去去好处还不是到了沈清身上,说?有何好说的?“不想陆董还有火眼金睛,”高亦安毫不掩饰自己心系沈清的事实。

    旁人既然能看出来,他在做解释,显得有些画蛇添足了。“这世间,但凡是熟识你与沈清的二人,除去她本人,只怕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你对她图谋不轨,”这话,陆槿言是笑着说的。

    那笑啊、高亦安从未见过。

    他与陆槿言打过许多次交道,每每见到,她从事一副淡然的模样望着对方

    从不一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即便是有表情变化也是虚伪的,虚假的。

    而此时,明明是傍晚,他却觉得耀眼的很。“难怪陆景行时不时暗搓搓来搞我两下,”他笑着点头。

    “没将你赶尽杀绝就是在手下留情了,”这话,是真的、陆景行爱沈清爱到难以言语。高亦安如此光明正大的对她表现出有意思,还没叫人给摧残了,实在是寿命够长。海风轻轻地吹,晚霞一点点落下。

    她们看着时间走想终点,看着夜幕变黑。

    看着一天画上终结。

    这每日都会上演的事情,在今日,却觉得异常的悲伤。

    临分别时,高亦安道;“如果可以,我还是期望能在商场遇见你。”陆槿言笑道;“高董的愿望,若有来生,我想应该是会得到满足的。”言尽于此,二人都明白是何意思。

    地球是转动的,相遇的人,会在转动中在次分开。

    她们二人之间,就好似两条相交的线,相交与某一个点,而后分开。

    陆槿言往左,他往右。

    背对而散。

    期间,他回眸观望,却见她颠簸前行。

    霎时,他的震惊如同这波涛汹涌的海平面,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情绪。

    在心底狠狠泛滥开来。

    她背脊一如往昔的挺拔,她周身散发的气质并未因为这么多年的隐退而有半分消减。

    但她的腿,却似乎在也不能直立前行。

    高亦安看着她消失不见,海岸边上,有一人影慢慢走来扶着她前行,她的步伐不快,身旁那人也依旧是慢慢跟随她。他的震惊并未因着狂风而吹散,相反的,是越来越盛。他回到酒店,拿着手机欲要给沈清去通电话,却不知以何理由。而陆槿言回到屋子后,在书房,拿出那张摆在书柜上的照片,不禁流出了苦涩而又难以忍耐的泪水。再见故人,难免勾起回忆。临近元旦假期,沈风临电话给沈唅与沈南风二人,期望他们能到首都陪他过节。

    沈唅支支吾吾,似是不知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

    沈风临笑道;“在我眼中,你们依旧是我的子女。”元旦,沈唅来了,沈南风却没来。

    她给的说辞是,哥哥工作很忙,前一天去z国出差了。

    实则是吗?

    并非。

    他只是一人坐在屋子里,看着楼下那热闹且不属于他的氛围罢了。这年,他养了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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