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三.愿-《玉堂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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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家认定了汪直是得了覃子安指示,才敢太岁头上动土。而覃子安是太子太傅,太子又向来反感世族,屡次上书建议大开选材通路,唯才是举,不问出身门第。因而当时,世族为保护自己势力,便已开始着手废储另立之事。

    司徒逸知道这些曲折,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对她说起。想起其中的复杂,反招惹了自己满心的沉郁。低头时,恰撞见她浓密的眼睫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自己,眼中的信任和依恋,忽得令他心头一暖,笑意顷刻就漾开在唇角,便轻快道道:“自那之后,我与先生联络,多用暗驿站。”

    覃楠兮点点头,可眉头依旧紧蹙。

    司徒逸无奈道:“这些家国大事,为何总能牵起楠兮的关心?”

    听他这一问,覃楠兮修长飞翘的眼睫倏忽一剪,星辰般的眸底里顷刻闪出些许无奈:“我也不想过这样熬心费神的日子,不想理这些个纷繁复杂,更不想纠缠在这些是非之中。可是,爹爹,哥哥和你,都陷在其中,我怎么能不关心?”

    司徒逸看着她眼中的无奈幽怨,唇角的笑意微微淡去,许久才道:“那楠兮最想过怎样的日子?”

    两人间温柔的话语,早散去了覃楠兮对险途的惧怕,她的心思也完全被司徒逸牵到一旁。听他问起,竟然十分认真的想了想道:“楠兮今生无需富贵荣华,只求有心相伴,高山流水,执手依偎。纵餐风露宿,亦甘之如饴。”

    司徒逸静静的望着她眸中的认真和期盼,脱开手中的皮缰,温柔的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好,就高山流水,执手依偎。”

    山道险绝,又覆着积雪,踏雁本就驮负着两人,又骤然脱了缰,纵是走惯陷途,也一时间失了稳心,蹄下磕绊了几下。顷刻间,就有几粒踏破的壁石,劈劈啪啪的坠入脚下的深渊,只听石击岩壁的响声由近而远,余响不绝。

    覃楠兮侧身扑在司徒逸怀中,紧攥着他的衣襟,闭牢了双眼,可不知为什么,心底却不再惧怕。司徒逸再不敢大意分心,慌忙回神控马。缓缓穿过绝壁缝隙,向他布在关口的秘营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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