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四.承诺-《玉堂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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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害储君,这翻天的的大事,阿素夫一个番邦胡人,要如何承担?”柳七冷声问道,唇边晕出的团团白雾,透着无尽的夜凉。

    司徒逸挺了挺脊背,轻松道:“不过就是堵一堵悠悠众口罢了,又不是真要他承担什么。不是还有那个余向恩吗?他日满朝文武面前,他自然会指证事情的前因后果。”

    柳七听说,不由微微调整了下依在木杖上的身子,叹道:“阿素夫明明是长平的人,只怕知道这事的人也不在少数。悠悠众口,单凭一个余向恩要如何堵的住?”

    司徒逸立在柳七对面,无谓得耸耸肩,笑得一脸轻松惬意:“若卿你怪我只顾自己逍遥自在,害得你上下打点,呕心沥血。可如今,我想要换你下来歇歇,你自己又一百二十个不放心。今后,柳先生若再添了什么症候,可别再让你家阿萝一见我就哀声叹气!”

    柳七显然被他将住,愣了半天,没头没脑的问:“阿萝为何要对着你哀声叹气?”

    司徒逸满眼的笑意透着狡黠,道:“阿萝是你的人,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说罢,撂下在旁满头雾水的柳七,牵起覃楠兮的手,转身缓缓向回走。

    柳七侧身看他扬长而过,赶上去追问道:“那余向恩是个贪生怕死的东西,这次你用了手段,才让他今日在堂上所说的话句句都是按你的意思。可今后他押在长平手里,你要如何保证,将来他还能按你的意思说话?”

    司徒逸闻言止步,眉峰霍然一跳,眼底闪过极短的一瞬疑惑,转身向柳七时,却又笑的云淡风轻:“长平亲王虽难信我,可这件事,他不会为难我。不用我费心,等到了时机,他自然会让余向恩说该说的话,闭该闭的嘴。”

    柳七愕了片刻,摇摇头自嘲起来:“也是,长平亲王理当不会为难自己的‘肱股’,是柳七的闲心铺的阔了。”

    司徒逸听罢,眉头顷刻皱得十分难看,转身停下了脚步。在目光落向柳七之前,他顺势瞟向身后的兵士。那戎装的一队人马,见了他凌厉的目光,仿佛顷刻被冻在了原地一般,远远的止住了脚步。

    几次三番让着柳七,不将他的咄咄言辞放在心上,可此时,司徒逸隐隐觉出些异样,心念微动,索性坦率问道:“若卿为何至今仍对长平王一事耿耿于怀?”

    柳七忽然被问,身形猛然一僵,紧抿着唇呆看了司徒逸半天,才转过头避开他探寻的目光,刻意微含幽怨的道:“这些年,你从未瞒过我什么事。此次这么大的决定,你竟然只字不提!果然是‘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想来入长安之日,也是你我缘尽分道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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