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一.新伤-《玉堂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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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战场?那是如何伤到的?”覃楠兮瞪圆了双眼,所有的心思只在他的伤上。

    司徒逸眼珠一转,想哄开她的注意力:“小飞说…..”

    “是刺杀?”转瞬之间,云泽酒楼遇刺的惊险一幕,又历历在目。覃楠兮凝着他,颤着声低声探问:“你班师回朝途中,能在众军之中行刺主帅,会是谁的人?”

    司徒逸抬手拢了拢覃楠兮耳边的一丝散发,摇头笑道:“楠兮真是聪明,这么快就猜到是暗杀了!”

    覃楠兮却不理睬他刻意化解紧张的善意,追问道:“可查到是谁的人了?”

    司徒逸微微叹息道:“查不到,也不必去查。眼下,我没有心力去查这样的事。”

    “可是,他们在军中尚且能伤了你,更何况你常常独自出行?身边连个护卫都不带!敌暗我明,防不胜防呢!”

    司徒逸扬唇道“谁说我没有护卫?我司徒逸的命,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再者,大势已成,该倒的必然要倒,该立的自然会立。有没有我,都一样。即便他们如愿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他们的颓势。”

    覃楠兮看他从容的神色,忽然想起他屯兵山中时,她曾亲见的那些暗卫。想到他也非毫无防备,心才放宽了些。一面替他系紧披风,一面轻声问:“逸哥哥是猜到了暗杀你的人是谁了?颓势,你是指萧崧?”

    司徒逸低头看着她娴熟翻飞的手指,轻叹道:“未必就是萧崧一党的人。”

    “除了萧党,还有谁日薄西山?还有谁会对你恨之入骨?”

    “未必是因为恨之入骨,也未必是因为现在就已日薄西山。”司徒逸凝着眉,自己也在反复思索:“或许,是因为我的存在,妨碍了他们的大事。将来的大事。”

    自截获那些飞鸽书信之始,他就已知道,萧党不过是楚廷明处的祸害,而附生在朝堂上的,那从未显露行迹的“暗疮”,恐怕才是真正的大患。

    萧党毕竟没落,其从众多已四散凋零。纵有几个忍吞不下气愤,要行刺他的,也是孤勇私愤,难成气候。而那前后有十多名高手参与配合,行动井然有序的暗杀,显然是从容安排过的。万千军中刺杀主帅,这勇气担当和精细计划,当然不会是萧党余孽孤勇的泄愤之举。

    这个隐在暗处的敌手,或许是要趁他专心对付萧党之际,攻其不备,以几个杀手的轻微代价,早早扼杀他——这个将来必然强劲的敌手而已。

    覃楠兮心思敏锐,顷刻间,便已从他的眉宇里读出许多不寻常,不由的探问:“还有什么人?还会有什么大事?”

    “树欲静而风不息,楠兮,其实……”司徒逸刚想细述心底的疑惑,忽然,余光扫过门外,只见一道身影疏忽闪过。立时心头疑云骤起,忙敛住后话,改口道:“其实,也许只是我自己多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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