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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常安看了一眼赵明成，并没有起身。

    周易也装作没看见赵明成，他专注地给姥爷倒茶。

    刘权热情地招呼赵明成坐到自己下首，这样正好挨着符灵。

    周易好像是故意的，给刘权倒完茶，一转身去给符灵倒茶，就这么明显地忽略了赵明成。

    言言的小眼神已经有点不够用，她不方便直接观察，只能偷偷在几个人的脸上瞄来瞄去。

    姥姥这时才留意到言言风衣里面的裙子是中式的样式。

    她对言言问道：“这是你新买的裙子吧？”

    “嗯，这是小符姐前两天给我买的。”

    符灵笑道：“老太太，我的眼光不错吧？我也买了一件一样的呢。”

    姥姥欣赏着言言的裙子，“不错，看着就喜庆。”

    刘一帆说道：“小符姐，一会儿你也换上裙子，和言言一起照张相呗。”

    符灵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都好多年没照相了，就想借你这机会，照几张漂亮的照片，让你那个同学给我做成明星照那样的。”

    言言觉得符灵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任性不说，还好热闹。

    服务员开始上菜，言言闻着烤羊肉的味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可她只能装着斯文，低声询问姥姥想吃什么，然后用公筷夹给姥姥。

    言言今天的表现，让刘一帆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自己媳妇也会这么细心，他更没想到，言言今天的一言一行，都是李冬梅用了两个晚上的时间，一个细节，一个细节教的。

    李冬梅为了让女儿在婆家人面前不丢脸，翻阅了三天的社交礼仪类书籍，把自己能想到的问题，全部跟女儿说了一遍。

    李冬梅的原则是，你可以认为我们家穷，但绝对不能说我女儿没教养。

    刘权说要跟胡常安喝几杯，可大家心里都知道一会要照相，便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杯，便都放下酒杯。

    符灵对赵明成不冷不热，赵明成跟刘权和沈政谈论着最近钢材的价格走势，倒也不至于尴尬。

    有胡常安在场，周易不像刚才在凉亭时那样高谈阔论，而是只顾着低头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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