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血战-《红色警戒之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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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盟军的大炮和迫击炮开始了火力急袭。外号“法国女郎之吻”的九二式重机枪也狂啸起来,大片的库拉草纷纷倒落,五颜六色的曳光弹在血岭上空乱飞。

    王慧清营的官兵们全把手指扣到扳机上,等待着那一片令他们热血沸腾的板载声。

    看不见的日军士兵从而林中冲出来。他们根据事先精心选择的冲锋路线,采用日军士兵一贯的战术:密集的正面、窄狭的区间、很高的冲击速度,极大的冲击动量。

    就凭这种战术,他们在几年前已经征服了辽阔的空间。没见过战阵的人,势必会发生很大的内心恐怖。因为他们几乎在眨眼之间,就冲到了面前。

    他们并没有冲到眼前,在他们和守军之间,有二道屋脊形的铁丝网。在以往的战斗中,它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所以专门从废弃的农场中弄来这些铁丝网。

    陆战一师的铁丝网,早同货船一起沉在铁底湾中了。有些铁丝网还是空运来的。如果在白天,盟军的炮火和工兵会炸掉铁丝网,然而夜间,铁丝网隐没在库拉草中,这些日军士兵无精神准备,冲击的队伍在它面前一犹豫,就像海浪撞击在岩石上一样。

    “开火!”王慧清下达了命令,卫东也下达了命令。中华军队的机枪按事先测好的位置和距离,一齐射击。毫米重机枪阵地打得最猛。这种专门为敌人大规模冲锋改装的重机枪,在地面战场上,被誉为“杀神”,其效果也称得上是真正的战场杀戮之神。

    吴兵少校的大炮,根据王慧清的指令,向雨林边缘射击,立刻在盟军攻击部队和后续部队之间筑起了一道火墙。

    中华军队的钢铁和火焰刮风般扫倒了接近铁丝网的盟军士兵。黑夜中谁也看不清谁,全凭半个月来的演习,为了训练夜间射击和火力配合,王慧清几乎把全营人逼疯了。

    日军伤兵发出尖厉的叫喊声。这种垂死的叫声是任何严格训练也阻止不了的。他们的队形开始混乱。密度开始下降。动量逐渐降低,在付出了惨重伤亡的代价之后,残余的日军退回到原出发地。

    一大股日军突破了铁丝网,冲入陆战队防区。为首的一个日军军官。挥舞战刀。指挥部下跳入陆战队的战壕和狐洞,杀死陆战队士兵。

    一个小个子日军跳到卫东的战壕中,卫东向他打了一枪。未打中,他逼近卫东,狠狠一刺刀戳来。卫东躲入一个拐角,用手枪连击数枪,才把他打死了。

    二营的迫击炮也开火了。吴兵的105毫米炮越射越猛,山坡变成一片火海,终于把盟军的攻击部队截为两段。王慧清在电话中大声叫好。并且,还发挥他对西方文明的研究功底,饶有兴致背了《圣经》中的一段话:“耶和华伸手拉住我的口,对我说,我今日要施行拔除、拆毁、毁坏、倾覆。”

    日军的攻击失去势头之后,卫东指挥着预备队把冲进来的日军都消灭了。

    同陆战队比邻的突击队阵地上也爆发了激战。枪声,手榴弹声响成一片。一会儿,吴兵的炮又往突击营的阵地上打去,使二营阵地前出现了一个空档。

    日军一下于就涌进来,突破了三道铁丝网。王慧清在火光中清楚地看到一个凶悍的日军军官,挥舞战刀疯狂地砍杀。他的身后,一名盟军士兵高擎着膏药旗,形成一幅奇怪而惊心的画面。

    中华军队的曳光弹就在他们身边穿梭交织,居然没有打中他们。战争中什么怪事都有。

    二营的阵地被突破了。湖水般的日军一边夺路前冲,一边呐喊。他们的目标就是飞机场。在夜战的火光中,甚至可以看见在跑道边排列的中华飞机。

    日军突击部队如水银泻地,谁也找不到他们的影子,然而他们却在东闯西钻,甚至有一小股日军包围了王慧清的营部。山坡上到处都在混战,一部分中华军队的机枪不得不调转枪口,向黑暗中的魔影射击。战斗到了最后关头。王慧清拿起无线电台话筒,拼命呼叫吴兵:

    “绿十三区,榴弹,急速射,快!敌人突破了我的阵地。”

    吴兵不放心地问:“绿十三区在你的阵地中间。”

    “顾不上啦,快,再迟就顶不住啦。对不起,我要组织营部赶跑该死的小鬼子了。”

    吴兵少校不再问了。猛烈的炮火开始落在营部前二十米的地方,灼热的破片纷飞,击倒了任何直立的人,无论是日本人还是华人。中华军队的机动75毫米炮和37毫米速射炮也转到思宇岭地区,用直接瞄准的方式向敌人射击。

    王慧清周围一片日语的呻吟声。除了炮弹爆炸的闪光外,他什么也看不见。他钻出地堡戴上钢盔,用手上的突击步枪向黑暗中射击。身边的警卫连续不断地投着手榴弹,他枪打得差劲,喜欢用手榴弹。

    在王慧清的努力下,终于组织起一帮文书、工兵、通讯兵、医生和几名军官向敌人反击,用匕首、军刺和手榴弹消灭了敌人。

    等他们再次返回战壕的时候,浑身溅满了血——敌人的和自己的、有的人手臂被打断了,有的人眼睛瞎了。

    天太黑,无法抢救,只有忍到天亮,有的人就这样活活痛死了。

    卫东在跃出战壕向小鬼子投手榴弹的时候,肚子上挨了一枪。小鬼子步枪的穿透力很大,血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卫东用三角巾捂住肚子,继续向盟军人射击。渐渐地,整个腹部麻木了,麻木感一直升到胸部、脑部。他倚在胸墙上,吃力地喊了一声他的勤务兵,“小山……小山……”

    等他醒来,战斗还在继续。他是被痛醒的。警卫小山正背着他往机场方向跑。震动使血水又颠了出来,和小山的脊背相摩擦,痛得卫东几乎又昏死过去。他轻声叫:“小山,放下我,我受不了啦。”

    王慧清终于接通了林思宇的二连,他一直把二连当成营预备队,非到不得已,绝不使用。二连连长等了半夜命令,早已急不可耐,一接命令,就按早已选好的反击路线把日军打垮了。

    王慧清在电台上感谢吴兵,向他祝贺夜战的成绩。这位缅甸军官很有意思回了一句《圣经》上的话:“看,我今日使你成为坚城、铁柱、铜墙。”

    每隔半小时,日军就进攻一次。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方式,同样喊着“万岁!”同样被打退,如同周期性的海潮,蓄能,上涨,到达线,最后,无可奈何地退潮。

    他们死板的教规,和机械的战术,使中华军队的防御大为简化。整个炮十一团的全部火力都倾倒在思宇岭面前,把这片地区真正“饱和掉”了。

    师预备队也调归王慧清指挥,随时反击突破防线的日军。

    日军越打越疲,中华军队越战越勇,直到天色微明。师长刘青将军在电话上鼓励王慧清:“慧清,别担心,我这老家伙就在你背后,你缺少什么,我提供什么。天一亮,戏就由我们演了。”

    王慧清感到热呼呼的:卡纳尔的战斗,起打信心越足,他从未感到孤单,觉得很开心。

    卫东第二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他的腹部完全麻木了。他用手一摸,正规化地缠着整齐的绷带,看看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肮脏的病号服。他已经动过了手术。

    他看到了小山,问:“盟军鬼子的进攻打退了吗7”

    小山点点头:“凡是冲过铁丝网的敌兵,全部被杀死了。天亮以后,我们的飞机起飞,把敌军统统赶回了雨林。连长,我站在血岭上往下看,雨水刚淋过的山坡上,躺着灰蒙蒙的鬼子尸体,里面还有不少美国大兵,足有上千具,不管是谁的,大部份尸体都残缺不全了。我们的人也死了不少,我们连还能战斗的人只有一百五十人了。”

    “战士们都是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兵。”卫东闭上双眼,他总算守住了山谷,两百人的联队只剩下一百五十人,四分之一的力量没了。别看只是五十人,可这些都是陆战队的精锐。生生死死好几年的弟兄,死了一个就足够他心疼好几天了。一下子没了五十人,他的内心如钢叉搅动般的痛楚。

    摸了摸身上的绷带,他不知道军医把他的肠子拿走了多少段,他自己还剩下多少根。卫东自我解嘲地想:

    “不管怎么说,反正他妈的赤痢我是不会再拉了。”(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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