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咳血-《穿成虐文女主的长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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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牌没被搜走,是主动交上去的,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现在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江一真的不好说什么。

    在他看来,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怕徐燕舟真的延误军情,使一干将士惨死乌言关,那也不能全怪他。

    打仗,自然有败仗的时候,大楚死伤惨重,突厥也元气大伤。

    把罪责归到徐燕舟一人身上,未免太过苛刻。

    要是徐燕舟还昏迷不醒,那是任皇上搓圆捏扁,可现在醒了,还不如开诚布公谈一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徐燕舟在云城,身后十五座城,有刘伟湛,还有三万大军,恰恰是皇上最害怕的。

    江一叹了口气,他也是废物,什么都做不了,在云城待了几天就被抓了。

    废物。

    还把朱雀令交上去了,只剩一枚印章有什么用!

    江一愤愤地想着,不如让印章跟着令牌作伴去。

    他抬起头,严肃道:“这种错只能犯一次,记住,我们是朱雀卫,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想清楚。”

    暗卫的身份见不得光,他们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过往几十年都在替皇上卖命,江一叹了口气,“都听到了吗?”

    地牢里一下安静了许多,朱雀卫纷纷道:“听到了。”

    他们要坚守住,想办法回京复命。

    次日一早,江五揉着眼睛从木板床上爬起来,头发上还插了根稻草。

    他左右看了看,问道:“大哥呢?”

    有人醒了有人没醒,被江五这么一吵全都醒了,江一不见了。

    刹那间,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江五都想了一遍,江一被带走审问,被严刑拷打,被……

    江五大喊叫来狱卒,“牢房里还有个人呢,去哪儿了?快说!去哪儿了!”

    狱卒吓了一大跳,“……大早上就出去了,他喊牢头过来,塞给牢头了一样东西,然后就出去了。”

    江五眼睛还瞪着,表情十分凶狠,他嘴唇抖了抖,“这样啊……你知道给了什么东西吗?”

    “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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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一还是不太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把花拔了?”

    这边花不好养活,花园里种的多是月季,经过一个冬日,都光秃秃的。

    顾妙想把花拔了,种点菜。

    “嗯,全拔了,等将军府的地翻好,还有城外的要翻。”

    小花园也就四分地,种点白菜黄瓜豆角,城外的地种黄豆麦子。

    西北土地不怎么长庄稼,得施肥,顾妙想试试灵泉有没有用。

    现在每天能有十滴灵泉,五滴给徐燕舟喝,剩下的她全放在水桶里。

    前世灵泉最多的时候也就十滴,没病没灾,喝它只能调养身体,顾妙想把灵泉融入江流中。

    然后用江河里的水种地,这样庄稼兴许会长得好。

    等秋天就会大丰收。

    云城外还有沙地,顾妙想种花生,种大豆,种瓜果葡萄。

    这边夏天日头大,山上的野果子都甜,她好好种的,给它浇水除草那肯定更甜。

    顾妙道:“好好干,要听话,不然就回牢房。”

    刘伟湛在一旁帮忙,附和道:“敢有什么坏心思就滚回牢房。”

    江一看向刘伟湛,眼里流露出钦羡的目光,顾妙对刘伟湛就可好了,语气好,态度好,对他就不一样。

    特别凶。

    江一觉得顾妙和原先那个牢头十分像。

    顾妙见江一不说话,问道:“你听见了没有?”

    像极了,十分凶。

    江一连忙点头,“听见了,听见了,我保证记在心里,一次都不会犯。”

    顾妙还是不怎么放心,她对刘伟湛道:“你找个人盯着他。”

    “干不了多少活还要找人盯着?让他回牢房吧。”

    江一:“……不用盯着,我肯定好好干,我干活利索着呢,让我种啥我种啥。”

    刘伟湛道:“那不行,你我还真不放心,我亲自盯着你。夫人,你放心,我保证盯紧他。”

    江一:“……”

    见风使舵,墙头草,没有一点主见。

    刘伟湛盯着就盯着,别的地方也用不到他。

    前几天刘伟湛往盛京写了一封信,信上写着徐家人已经到了云城,正在城内服役。

    上山干活,出城开荒,罪犯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周宁琛迟迟不动,顾妙就想了这么个法子。

    徐家被流放,原本就是要在云城服役开荒建城,现在他们不就在做这些吗。

    那周宁琛还有什么好说的。

    信是顾妙和徐燕舟看着刘伟湛写的,写完之后用蜡封住,连夜送出去。

    刘伟湛写的时候胆战心惊,皇上看见这封信绝对会震怒,可转念一想,信上写的也没错啊。

    徐燕舟在这里开荒,建城,种地,烧炭,磨豆腐,发豆芽,也没干别的。

    这封信先到福禄手里,他不敢耽搁,命信使快马加鞭送往盛京。

    楚淮进京第二日,信出现在了御书房的御案上。

    周宁琛正在召见楚淮,问了一些云城的事。

    他没有立刻打开信封,近些日子的事让他头昏脑胀,喝再多的药都无济于事。

    脑袋好像有针在扎,周宁琛按了按太阳穴,伸手把信拿起来。

    撕开蜡封,抽出里面薄薄的信纸,周宁琛很快就看完了信上的内容。

    周宁琛拿着信纸的手直发抖。

    “在云城服役……呵,服役……他在云城服役还敢抓朕的人!”

    “服役,他敢抓朱雀卫,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周宁琛动了杀心,越发后悔当初没有狠下心杀了徐燕舟。

    他顾忌徐幼薇的感受,放他们一条生路,可他们是怎么回报的?

    “楚淮,刘伟湛信上写徐燕舟并无反叛之心,他在云城服役,听话的很,你怎么看?”周宁琛抬起眼皮,看向楚淮,他道:“你也觉得徐燕舟无反叛之心?”

    楚淮能闻见自己的呼吸声。

    不等楚淮说话,周宁琛就把桌上的茶盏摔到地上,“胡说八道!”

    周宁琛气的脸红脖子粗,徐燕舟就是想反,他早就有这个念头。

    只是他提前察觉,把这个念头掐死了,现在徐燕舟醒了,他不甘心。

    周宁琛站起来,在御书房转了两圈,他现在无计可施,若昭告天下徐燕舟谋反,徐燕舟不定作出什么事来。

    周宁琛不敢派兵,徐燕舟用兵如神,刘伟湛手里还有三万兵马,玉溪山边去云城那条路,打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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