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分别 (2)-《三救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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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拍手说:哈,你终于学会断章取意啦。

    他轻摇了下头说:云起,你想去哪里?

    我这回叹气了:我也不知道。让马路路带着我吧。但应该是个有水的地方,我喜欢水上的月光。

    他又看着我说:把你那张小画像给我吧。语气如此温和但又毫无商量的余地。我拿出钱包,给了他我的身份证,又打开背包,把药瓶和剩下的巧克力豆都给了他。他想推辞又改变了主意,拿在了手里。

    只听见一阵马蹄声,几匹马和一驾马车来到林边。那些马匹匹精壮高大,那老者一马当先。我看去,他竟换了一套装束,头戴黑巾,只鬓边露出些白发,一身黑色劲装。他全副武装,背上背着宝剑,腰间佩刀,腕环着袖箭,风吹起他的袍角,我见他小腿上也绑着匕首。余下的几个人,其中一个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都是个个武装到牙齿,如临大敌,面色凝重,神色悲愤,一副舍生忘死找人拼命的样子。

    那老者先跳下马来,奔到车前跪下,其他人也纷纷下马,跪倒在地。佑生抬了一下手,那手势熟练而优雅,我一怔,如此陌生啊。那老者到车前把佑生抱起来,又泣不成声。

    他把佑生抱入他们的马车,示意就要启程,佑生止住他,问了什么,他方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从马车中拿出了一个小包袱,想走过来给我,佑生却伸手拿过了包袱,看向我。

    我走过去,感觉怪怪的。佑生等我到了面前,反而垂下头,不看我,把包袱递了过来。我接过来,竟不知该说什么。他突然双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就象在废墟上一样,还是低着头,不说话。我从没有看过一个人的姿势可以表达出这么深的痛意。可周围的健仆骏马反让我感到情形已是多么的不同。佑生已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我感到有些惆怅,也有些,疏远。不由得说:一路上多有冒犯,请你不要见怪。这就是生份了的话了。他浑身一震,收回手,更深低了头,半天,才沙哑地轻声说:我,何曾,怪过你。

    两个人都不说话。那些人已重新上马,马匹不安地来回踏着步。我终于开口:你动身吧,他们在等着你呢。佑生不抬头地说:一起动身。

    我转身想走开,只听他轻叫了一声:云起。我回头,他又垂下头,说:你,好好的。我说:你放心吧。走回了马车。我赶动了马车,佑生的车队也同时启动,一骑人马迅速加速,转眼绝尘而去,不见了踪影。佑生一直从马车里望着我,直到我看不见他了。

    我一时落落寡欢,无精打采,马车慢慢走着,我觉得孤独又迷茫。打开包袱,是几件衣服和一些银两,我把它们放入背包,对马路路说:路路啊,你随便走吧。

    太阳西下,我的影子在地上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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