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逢-《三救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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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摆头:算了,我今天懒得理你。

    淘气毫不以为意,平常被我骂多了,再接再厉地说:那明天见了。转身走过佑生身边,突然停下,指着佑生说:云起,这不是你干的吧?

    我吸了口气,也不看他们,淡淡地说:你要是再不走,也快陪他坐那儿了!

    淘气倒抽一口凉气,说:我走我走。但又不死心地对佑生说:他对你都这样了,你还来看他,真够朋友了......

    我开始找东西:我真得揍你一顿了!淘气跑了。

    气氛轻松下来,我转身对着佑生,他似乎有了一缕笑意,看了一眼淘气走的方向说:他倒是个,好人。

    我轻叱:小屁孩一个。叹了口气说:你等我一下,我把这些煤卸了,洗了脸再和你说话,不然我真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不是,没看过。他轻轻地说,眼睛又半垂下,象是怕泄露了什么。

    我吓了一跳,忙把一袋煤甩上肩膀,匆忙说:你还记恨我呀,我说我怕你了。他竟抬眼看着我,笑了,月华又上......

    我啪地拍了自己脸一下,说:有虫子,我得先把煤放下。快步走开,竟听他低低地笑了声,我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吓死谁了,这是什么杀伤力呀!我死在他手上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飞快地把几袋煤卸了车(小乞丐都不在,后来才知道是被别人拿美食引走了),把马也解了,提了买的馒头,到他身边。暗暗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慌乱和茫然。仔细看,他实际上是坐在一架椅子上,两侧有和椅子座一样高的轮子。这就是古代的轮椅了。周围看看,不远处一架马车,十分不惹眼,但几个仆人,却身手矫健的样子,其中就有那个晋伯。

    我对他说:我把你推进我的院子,他们会不会过来跟我打架?他又一笑,我尽量不看他,听他说:你还怕他们?

    可气!现在我竟不能回嘴了!

    我推了他的椅子,走到院子里的井边。我放下馒头,进庙里拿了我的破毛巾,破脸盆,我那红牛易拉罐改装的杯子回到井边,开始洗脸洗手漱口。

    我洗着,又感到那种悲哀,佑生,那个我曾那么亲近的佑生,没有回来。若是那个佑生在面前,我大概早已喋喋不休地问东问西,他的伤如何,他这段时间在干什么,是不是平反了?再把我这里的事情好好说一说......可我现在只感到紧张不安,还有些局促,无法开口......

    过去我从来回避和帅哥走得近,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我怎么也没想到佑生是这个样子,虽然我在脑海中并没有想象过他伤愈后的模样。每当想起他,我总记起他和我在破庙中的聊天,在李郎中屋里的相视无语,记起他在小镇树下握我的手,记起他那些夜晚的笑声,记起他的......唉,我暗自叹息,不知所措,只一个劲儿地在那里洗来洗去。

    他在那里看着我反复洗手和手臂,终于说:云起,你才华横溢,出口成章,为何要这样苦自己?

    听到那熟悉的语气,温存而和缓,我才松弛下来,心中一暖,笑出了声:我哪里有什么才华?所说的都是古人诗句,顶多不过是个博闻疆记罢了,过目不忘而已。说白了就是一个背书的主儿!这儿哪里需要一个背书人,我们家乡也不需要,我在那里,只是个秘书助理。

    什么是秘书助理?

    我说:秘书是替头儿,就是老板,写信的人,秘书助理就是帮秘书的人,就好比,是这里帮着写字的人研墨的人。

    他惊讶:他们只让你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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