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薛度云(10)-《二婚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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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兴味地望着她,心中也有些悸动。

    好奇怪,我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是却没人能给我这样的感觉。

    虽然她已婚,可她在我心中却很纯洁,羞涩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十八九的少女。

    我认真地告诉她,女人千万不要在陌生男人面前喝醉。

    是的,我不想让她重蹈南溪的覆辙。

    人生的道路总是曲折不平,她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我希望她变成一个内心足够坚强的女人,不希望她如南溪那般,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

    在那时,我觉得老天爷给她的磨难已经够多了,可没想到,紧接着,又一个噩耗毫无预兆地来了。

    她母亲走了。

    她跪在母亲的病床前,拿头一下下撞着床沿,嚎啕大哭,哭得我整颗心都揪了起来。那一刻我很无措,只能抱着她,阻止她继续伤害自己。面对生死,什么语言都是苍白。

    她在她母亲的坟前长跪不起,下雨了也不肯挪动半步。

    我把她抱上车,她紧紧抱着手中遗像,我完全能感受到她那种极致的伤心绝望。

    到那一刻,她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愧疚,心疼,自责,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唯有抱着她,给她一丝温暖。

    她问我为什么对她好,为什么?其实我想对她好已经很多年了。

    那天晚上,我竟然在她的家里发现了一般荆棘鸟的磁带。

    荆棘鸟对我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但那熟悉的歌词还是唤起了我的回忆。

    “活下去,不辜负生命的意义;活下去,拼尽了所有的勇气;活下去,不辜负爱我的我爱的人,不辜负年少时的梦想和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其实我也一样需要不断地给自己力量和勇气,因为要走在艰难的道路上,风雨不回头。

    我说,“沈瑜,人不会一辈子好运,也不会一辈子倒霉,当生活已经坏到极致,那就说明好的东西就要来了。”

    我说,“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不是超人,而是一百次被打倒,还要一百零一次爬起来面对的人,因为前者只是强大,而后者是无畏。”

    我走时,她挽留我,她站在门内,我站在门外,隔着不远的距离,空气里仿佛飘荡着一点儿有小暧昧。

    如果不是伍小童突然打来了电话,说她突然很不舒服,那晚我可能真的舍不得走。天知道这扇门阻隔了我多少年,我有多想走进来,靠近她,温暖她,保护她。

    这一天,她的母亲成了挂在墙上的一张遗像。

    她跪在她母亲坟前,倔强着不肯离去的样子,一刀刀凌迟着我,折磨着我。她痛,她恨,我完全能感同身受。

    我想,是否该为她做点儿什么?

    第二天,我联系了好几家报社,南城晚报的马编辑一直想要采访我,我便通过这层关系开始收集八年前有关的一些新闻报纸。

    当天晚上,我正在一个饭局中,突然接到了杨伟的电话。

    我当时顾不得那么多,在酒桌上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我找了个理由,抓起西装就离开了。

    赶去杨伟的午夜酒吧的一路上,我是那么地不安和紧张。连我自己都搞不懂,平时面对任何事情都可以波澜不惊的自己,为什么一遇上她的事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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