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心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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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郦眨了眨眼,赶紧下床打开门,裴钰安立在门口,见她出来,登时松了口气,下一瞬,瞧见她惨白的脸色,眸光闪过几丝担忧。

    云郦看着他脸上飞快略过的表情,愣住了:“世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裴钰安面上闪过复杂情绪,最后他抱歉地垂下头:“自那日后,我想为你做些什么,去打听赵家村打听了陈宣,就知道……”

    他欲言又止,一点不像尊贵的主子爷,反而像是关心她的好友,“我担心你,就寻了过来。”

    说完他望着云郦,斟酌道:“云郦,听说你晚上没用晚膳,你现在可要用些东西。”

    云郦本来不想用东西的,可裴钰安声音带着安抚,眉眼俱是关心,孤寂无依的夜里,云郦冰冷的心涌出暖流,她不想拒绝他:“好。”

    没多久,便有人端来熬煮的香甜的鱼片粥,并几样可口小菜,云郦在裴钰安关怀的视线中,垂眸用完它们。

    裴钰安搁在膝上的手轻敲,见云郦用完膳,他正欲开口,云郦先一步说道:“世子,我们回国公府吧。”

    明日是上朝的日子,裴钰安不能留在这儿。

    裴钰安被云郦理智清醒的反应搞得一愣,他垂下眸,按理说现在应该是他乘虚而入最好的机会。

    云郦话落,便迅速地擦净唇角,起身拎起床头包裹,看向裴钰安。

    裴钰安再好,他是世子爷,不可能是她个小婢女的良人,既然如此,她就不能沉浸他给的温暖中,尽管她对这种感觉喜欢的不得了。

    两人上马车回府,上车后云郦就闭目养神,裴钰安往云郦的方向扫了扫,眼中闪过暗色。

    两日后,云郦向裴钰安提出赎身的要求,裴钰安沉吟半晌,复杂地看她几眼,没要她的赎身银子,反而给了她千两银子,一处城南两进小院的地契。

    裴钰安说:“是我对不起你,这些东西对我不值一提,你就当我补偿你吧。”

    云郦不是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何况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是巨款,对世子的确不值一提,可不值一提是一回事,他有这个补偿她的心是另外一回事。

    云郦低声道谢。

    裴钰安又说:“府外遇见麻烦事,也可以来寻我。”

    云郦深吸口气,抬起眸,刚好对上裴钰安的眼神,她再度低下头。

    云郦离府,本来是打算暂时在京中租房,然后卖些糕点,养活自己。

    既然裴钰安送了她院子,云郦离府那日,就搬到了那院子去。

    院子的地理位置好,正门对着的是安静宽敞的长巷,后罩房则靠着热闹的商街。

    第二日,云郦去买个小丫鬟和嘴巧的婆子作伴,然后便把后罩房左侧那间屋子朝街开,做如意糕点铺的铺面。

    糕点全靠云郦一人做,分量不算多,但云郦手艺好,三个月下来,在周边几条街也打出小名气。

    云郦不是很有事业心的女人,既然铺子赚的钱够用,还能存下些,此外她还有房和千两银子,便没想着扩大生意,反而继续钻研糕点。

    不过开业后,因为生意好,云郦遇上过几波混混,可每次还没等她想出如何料理混混们,他们便销声匿迹,几次下来,云郦便知道有人护着她。

    是以每次扁余来取糕点时,云郦总会给些她新作的点心让带回去给世子尝尝。

    是的,扁余经常会来她铺子取糕点,她做糕点的步奏分明一步不差地交给小厨房的新厨娘,可世子总觉得味道不同,说她做的豌豆黄和红豆糖酥要更好吃,便会派扁余来买。

    说起来这三个月云郦只见过裴钰两次,一次是他从外归来,路过她家,便进来略坐坐。

    第二次是陈宣和许露成婚,他寻了个借口来,云郦知道裴钰安是担心她。

    云郦本来对裴钰安心情有些复杂,如此几次下来后,只剩下感激,他那次是无心之失,而他的弥补已然够多。

    这日天色渐晚,前头的糕点买完,王婶子合上门板回后头和云郦用饭,一餐刚毕,外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小丫鬟阿翠跑去开门,然后就冲里面喊:“秀秀姐,是找你的。”

    云郦去了门口,门口站着的是扁余,他神色难得慌张,额上甚至有细汗冒出,云郦从未见过的扁余如此失态,不等她问发生什么了,扁余拱手急急道:“云姑娘,你救救世子吧。”

    云郦心一跳:“世子怎么了?”

    “世子今日捉拿采花贼时,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中了春毒。”

    事急从权,扁余根本顾不得不好意思,“必须要男女交合才能解毒。”

    云郦顿时想起几个月前她和裴钰安不可见人的种种,她下意识后退一步道:“应该很容易找到个愿意的女子吧?”

    怎么来叫她呢。

    扁余眉心刻痕越发深了,他抿唇道:“世子不愿让女人给他解毒。”

    话罢他补充道:“而且若是在下没猜错,你应该是世子唯一有过的女人。”

    云郦知道裴钰安后院干干净净,连个伺候的通房都没有,可他不是成过婚吗?

    思及此,云郦想起世子爷和前世子夫人的感情不睦,是以成婚没多久就和离了。

    难道他们没圆房。

    想着,就见扁余急不可耐地上前一步:“云姑娘,在下再问一句,你可愿意跟着我去国公府?”

    云郦浑身微颤,不说感情,就说她能过如此安稳的日子少不了裴钰安私底下的照顾,若是裴钰安有个三长两短,云郦想起前几日有个富户想逼她为妾,背后还有三品大臣做靠山,虽后头那人就没再来过,可云郦知道,是因为裴钰安解决了他。

    说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运气不好,出府之后遇上了许多糟心事,而若不是裴钰安,怕是……

    云郦坐上了去国公府的车,扁余将她送到裴钰安卧房门口,提醒了句,世子在泡冷水澡,便让她进去。

    云郦深吸口气,推开门进去,浴室在内室的左侧,以格扇门和江水海潮九折屏风为遮挡,云郦站在浴室门口,就听见男子压抑的喘息声,她握了握拳头,提步进去。

    听到脚步声,浑身泛红的男睁开眼,往屏风前看了眼,额上青筋顿时重重跳了跳:“你怎么来了?”

    他嗓子极哑,就像是用烈火烧灼过一般。

    云郦呼吸一烫,心里有些想跑,双腿却向他迈过去:“我,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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