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最后一次通牒-《重生1998之混也是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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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安保人员拖拽自己的力度,吴波顿时挣扎起来,嘶声叫道:“杨、杨总,我好歹也是一个副总,到底犯了什么事,你给我个说法啊!”

    看着下面所有人表情极为不自然,杨铸挂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犯了什么事,你真的不知道?”

    吴波一脸的惶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杨铸笑眯眯地看着他:“从前年开始起,你以中药材贸易的名义,每年从国内采购了超过70吨的干蝎出口到巴铁、阿富汗、科威特等国家,甚至还有超过40%的干蝎还流通到了阿三国和东南亚国家……有没有这事?”

    吴波一呆,脸上闪过一丝恐惧,然后拼命挣扎起来:“杨总,这有什么问题吗?……就算是有近半的干蝎串货串到东南亚去,也不是为了进一步拓展中药材贸易范围么,为了这么点事就要向我问责,我不服!”

    场内许多人闻言,虽然嘴上不敢吱声,但脸上全都是不解与愤慨——虽然说各大区之间串货有些不地道,但又不是什么大事,一般被发现了,顶多口头警告外加罚款就是了,实在不行,降个半级职就顶天了,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一副想要执行家法的架势么?

    杨铸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哦?这么点事?……吴波,我可是记得,公司划定的红线里,【不准介入白面类产品贸易】可是清清楚楚地写在第三条!”

    纳尼!?

    介入白面类产品贸易?

    众人一听,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吴波……这货竟然碰红线了?

    吴波脸色惨白:“杨总,冤枉啊!您就算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违背公司划的那几条红线啊!”

    杨铸啧啧两声:“吴波……现在都是信息大爆炸的互联网时代了,你当我是那些一点世面都没见过的土鳖?”

    “呵呵……只是中药材贸易?你当我不知道在部分中亚和东南亚地区,蝎子是白面的平替产品么?要不要我把你在那些地方构筑出来的灰色产业一并念出来啊!”

    ………………

    由于那段不愿回首的历史,华夏绝对是世界上对于白面类产品最深恶痛绝的国家,但是正是因为国家在这一块的零容忍,反而导致国人对于这一类产品的印象极为固化,来来回回就只知道那么几种赫赫有名的产品。

    但实际上,这个世界上这一类的产品海了去了,尤其是在那些经济不发达的地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平替产品多不胜数。

    比如……到了后世才被国人认知,在也门地区被当做全民“零食”,号称可以释放神性的的恰特草;

    比如……令津巴布韦所有黑叔叔们魂牵梦萦,一天不来一瓶就无法入睡的止咳糖浆;

    比如……在以肯尼亚为首的一些东非国家,在贫民窟里被当成硬通货的,那一个个装着航空煤油和工业胶水的小瓶子;

    又比如……从60年代在巴铁和阿富汗巴米扬省开始兴起,现在已经在许多国家现在非常流行的“抽蝎子”。

    没错,就是抽蝎子,就是你平日里看到的那种尾针带毒,在华夏入药用的蝎子,而且吸食的方法跟抽烟丝差不多。

    虽然说蝎子在华夏自古以来就被列入五毒之一,看似毒性非常凶猛,然而世界上的1750种蝎子里,其实只有25种蝎子的毒液才会对人类造成生命威胁——也就是说,绝大部分蝎子的毒液并不致死,甚至在被这些蝎子叮咬后,连医院都用不着去。

    而且蝎子的毒液主要是由各种多肽毒素组成的混合物,主要的攻击点是细胞膜上的钠离子通道,中毒的过程就是毒液中的毒素作用于离子通道的过程——概括来说,钠离子通道的开关状态是产生动作电位的基础,动作电位则是实现神经穿到和肌肉收缩的关键,部分蝎子毒液中的神经毒素可以使打开的离子通道不能关闭,从而给人带来持续兴奋感。

    嗯……

    正是因为部分蝎毒的这种特殊的效果,才导致这玩意在中东及南亚地区迅速成为了白面产品的平替物,衍生出来的使用方法之光怪陆奇,令人瞠目结舌。

    这么说吧,在巴铁,有些当地人会花上75卢比(约6.5元),让饲养员把蝎子惹火之后,让它蛰你一下——被蛰之后的疼痛感会持续6小时左右,但随后的“清醒的幸福感”或者致幻感,会根据蝎子的品种不同,持续短则十个小时,长则三天。

    因此,进入千禧年后,以巴铁、阿三国、阿富汗为中心,黑市上到处开始售卖蝎子烟卷,每支售价150-200卢比不等(13-17.5元),如此低廉的价格配上超长的效果时间,绝对算得上“物美价廉”。

    而且不要小看这玩意,这东西单价虽然不贵,刚刚是穷人们能接受的价格上限,但截止目前为止,每年光这一块对于蝎子的需求量就达到了3000万只,并且朝着4000万、乃至5000万只的大关迅猛挺进。

    虽然说跟恰特草一样,许多地方的法律并没有并没禁止蝎子卷烟;而区区一个“单品”,靠着不大的贸易量就能每年创造过亿元的利润,怎么看也是件超级划算的买卖。

    但是很可惜……杨铸是华夏人,铸投国贸说到底依然是家华夏企业。

    吴波这种在法律上看似打擦边球的行为,犯了杨铸的忌讳了!

    ………………

    听到杨铸寥寥几句就把这些干蝎的用途介绍了一遍,一些不明就里的高管在感觉大开眼界之余,看向吴波的眼神忍不住嫌恶了起来。

    所谓盗亦有道,铸投国贸这些跑船出身的人,可以不把包粽子当回事,可以把银弹攻势当成理所当然,也可以为了达成目的,玩各种黑白勾结、巧取豪夺的手段——但作为一个华夏人,对于某些东西的惊惧和厌恶是植入到骨子里的,而吴波这种往铸投国贸泼脏水,乃至为华夏泼脏水的行为,没人看得起。

    看到杨铸识破了这些干蝎的真实流向途径,脸无人色的吴波眼见着两名安保人员就要把自己架出去施行家法,绝望之余,用一种近乎于哭喊的声音嚎了起来:“杨总,你不能这样,我虽然是铸投国贸的人,但同时也是竹联帮的干部……不看僧面看佛面,您这样会影响铸投国贸跟竹联帮的合作关系的!”

    由于铸投国贸扩张的太快,私底下在海外需要做的脏活又太多,因此这两年很是吸纳了一批包括小圈帮、竹联帮、14k之类的华人帮派的干部进公司,然后“各司其职”——反正铸投国贸这些年依仗小圈帮的事情有很多,因此这种人事变化完全可以说是顺理成章。

    听到吴波这么嚷嚷,又看到台下诸人脸色起了变化,杨铸抬抬手,示意安保人员暂时停下,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波:“哦?竹联帮的?”

    一旁的吕思思冷笑着掏出了卫星电话,然后按下免提,拨了个电话出去。

    不到十秒钟,一个操着浓重闽台口音的男子笑声传来:“哎呀呀,吕总,稀客啊稀客,怎么今天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吕思思一言不发,把桌子上的卫星电话推到了杨铸面前。

    杨铸脸上的笑容不变,声音却淡淡的:“是我,杨铸!”

    一声冷抽后,电话对面仿佛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呆了好一会儿后才毕恭毕敬地说道:“杨、杨总,有什么吩咐!?”

    听着电话对面战战兢兢又陪着小心的样子,杨铸抬头看了看铸投国贸的一众高管:“有件事情通知你一下,伱们帮派的吴波,犯了铸投国贸的忌讳,今天打算执行家法!——如果不清楚他犯了什么事,事后自己找人去问!”

    听到杨铸以一种通知的口吻告诉他这件事,电话那头彻底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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