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吻你千万遍》


    第(1/3)页

    他靠的很近,呼吸紧贴在耳边。

    傅盈怔怔地睁大眼看向玻璃窗,除了外面的荆棘林与红玫瑰外,她还在玻璃上看到了自己和江棘的浅浅倒影。

    她正好穿了一身深红色的睡衣,而江棘是一身的黑。

    他们拥在一起,恰似花园里密不可分的荆棘与玫瑰。

    她垂下眼,两人白皙的手指紧密交缠,在一片深色中略显刺眼,像是缠绕的枝条,又似扎在泥土里的根茎。

    “怎么不说话,嗯?”

    耳边响起江棘低沉又缠绵的嗓音,傅盈眨了下眼,睫毛颤动。

    她定定地看着窗外:“不想说。”

    “怎么?”

    “就是不想说。”

    话音刚落,她的下巴被捏住,修长有力的食指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

    “为什么?”他声音微凉。

    傅盈眉心蹙起,眼里情绪纷杂。

    她咬咬牙,语气里带着点发泄的意味:“因为太贱了。”

    江棘挑眉,弯腰把下巴垫在傅盈的肩膀上。

    他看着玻璃上映照出的她:“怎么说?”

    傅盈垂眸,情绪是明显的低落:“我想睡觉了,我累了。”

    她说完就想抽手转身,然而江棘往前倾身,猝不及防地把她压在了玻璃和他的胸膛之间,甚至还伸手替她护住了肚子。

    “说了再走。”江棘颔首瞧着她,语气强硬。

    她总是逃避说‘爱’这个字,不管他是逼迫还是好声好气,都不肯说,可他今天偏想听她说出来!

    傅盈双手撑在玻璃上,脸不悦地朝一旁撇着:“就不说!”

    江棘拧眉,贴在她心口的手微微用力:“说出来很难吗?有什么贱不贱的?”

    他似乎被‘贱’这个词气到,声音猛然低沉,说话时夹杂着咬牙的意味,“怎么?说一句爱我就让你这么不情愿?跟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难过?”

    傅盈胸膛起伏,咬紧牙关。

    眼眶里涌上一点热意,她咬了咬唇,不管他怎么说都不愿意开口。

    直到脸颊一凉,整个人被压在玻璃上,她才开口惊呼了声。

    下一瞬,眼泪也跟着从眼眶中滚落。

    “你能不能别欺负我了!”

    呼吸喷在玻璃上,形成一片片水蒸气,手指一动,就在玻璃上留下了一道道印子,配着悉嗦的衣服摩擦和细微的水声,窗户上的一切印记都显得旖旎起来。

    肩上忽地一重,是他把头靠了上来。

    耳朵被咬了下,他朝她的耳朵里呼着气,慢条斯理道:“不是不情愿吗?怎么这时候又不反抗了?”

    傅盈抿住唇不说话,只有眼泪不停地流出来。

    “盈盈。”

    他喊着她的名字,似乎有些苦恼,可攥着她肩膀的手仍是那么用力,力气大到让她觉得疼。

    傅盈吸了口气,腿有些发抖。

    这间卧室里长久没人住过,即使有人定时打扫也盘旋着一股沉重的死气,不怎么好闻,四月初不过刚入春,温度很低,又是夜晚,寒意顺着敞开的地方钻入,滚烫与寒冷交织,傅盈打了个颤。

    很快,敞开的衣襟被拉上,她被他一把托起放到了床上。

    身上又重新温暖了起来,可他却不动了,双眸专注地看着她的脸,手轻轻地替她梳理着散乱的头发。

    心里的火被点燃,才烧到一半就被撤了柴。

    欲.望不上不下,她又正是不禁撩的时候,登时不依了,眼眶更红,一双大眼儿湿漉漉地看着江棘,可怜极了。

    江棘抬眸看她,简洁道:“说。”

    傅盈眨着眼,泪水流得更凶。

    哭着哭着嘴唇一瘪,还委屈上了,攥着他的衣襟把脸埋进了他胸口。

    江棘却是笑了出来,他伸手把她的小脸从胸口挖出来,大拇指揩去泪眼:“到底怎么了?三个字的事情为难成这样?是我还不够疼你?”

    “不是。”傅盈抽噎了一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