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三合一) 待完全消化掉阿青话里……-《女主美强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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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完全消化掉阿青话里的意思后,闻肇神色微敛,随即张口便断然拒绝:“城主说笑了,这个条件请恕在下不能答应。”

    阿青闻言神情平常也不见被拒后的恼怒,只是眸光微深,多了几分锐利。

    她随手将手里把玩着的玉玺丢在了一旁,玉制的东西向来脆弱,玉玺也不列外。

    它落地以后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后连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闻肇眉心一跳,他看见那雕刻完美的玉玺的一只角被磕破了。

    玉玺象征着天下正统,谁拿在手上不得小心翼翼捧着。

    唯有面前这人毫不在意,好似这只是一块不值钱的破石头,可随意丢掉。

    阿青迈步跨过地上碎了一角的玉玺,缓步向闻肇走去,面上虽是看不出什么,但闻肇却本能的觉得危险。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闻肇垂在两侧的手掌不由得握紧成拳,虽然面上不显但浑身上下的肌肉已经绷紧,呈一种防备姿状态。

    而他的猜测并没有错,果然下一瞬,就见阿青突然暴起,对他出手。

    她抬手挥拳直冲他脑袋而去,速度极快,那莹白修长的手好似变成了重若千斤的利器。

    闻肇甚至能听见拳头划过以后的破空之声,凌厉狠绝,一招致命。

    闻肇的心重重跳了两下,阿青的动作太快,虽是早有准备,可他根本来不及反击。

    他身子后仰,那拳头险险擦过鼻尖而过。

    闻肇瞳孔一缩,面色陡然间变得凌厉,他相信刚刚若不是他躲得快这一拳或许能将他脑袋轰成碎渣。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另外一拳紧跟而来,目标是他的心脏。

    闻肇狼狈的躲过两招以后,身子往后一跃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随即他也才有了反击的机会。

    二人就这么在空旷的大殿之中打了起来,你来我忘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阿青手底下没有一招多余的招式,一招一式都毫不留情直奔闻肇脖颈心脏等命脉。

    若是期间他有半点动作慢了,或是走了神,那便只有一个死字。

    闻肇前所未有的专注,目光紧紧锁住阿青的攻势。同时他心脏咚咚忍不住直跳,越跳越快,心里涌上了一种热血沸腾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地觉得兴奋畅快。

    闻肇从未与人这么过过招,拳拳到肉,没有武器,只是身体力量与力量的碰撞。

    他们动作奇快,外人只能看到残影。可在这其中多次相触相撞,外人瞧着颇为暧昧。

    但身处其中的人能感受到招招致命的危险感。

    闻肇功夫并不差,但他心底十分清楚他并不是阿青的对手。

    所以很快他意识到面前这人并不是真的要杀他。

    两人并不是势均力敌,阿青看起来更像是一种逗弄一种教训。

    也不知过了多少招之后,阿青翻身到了闻肇身后。旋即一脚踹到他腿弯处。

    闻肇只觉得一疼,那只脚一弯不由自主地就跪在了地上。

    只听得见砰一声,闻肇的一只脚膝盖狠狠撞在地上。

    他脸色微变,而后还不等他站起,阿青已经转到他面前来,啪地一下掐住他的脖子。

    闻肇怎么可能如此束手就擒,他当即就抬手抓住阿青的手腕,往外一扯,想拉开阿青禁锢在他脖子上的手。

    然而他的力道宛如蜉蝣撼树,根本不值一提,阿青的手依然卡在他脖子上纹丝不动。

    若不是面前这人的身段堪称完美,闻肇都会怀疑阿青是生就了一副铜皮铁骨。

    直到现在他与阿青刚刚打斗过程中相撞过的地方还木木的疼。

    见闻肇命都捏在她手里,人还不老实,阿青直接手一沉把人往下一压,瞬间闻肇整个人就动弹不得。

    阿青凑近闻肇,另一只手轻抚上他的脸,轻轻滑动,这么一股子颇具调戏意味的动作硬是让她做出了别样的意味。

    闻肇的脸因常年易容不见太阳,显得有些苍白。脸上甚至连毛孔都细到看不清,这是一张连女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嫉妒的脸。

    阿青唇角一弯,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来,配合着她艳丽的眉眼,有一种近乎邪恶的美丽。

    她压低了声音,贴近闻肇的脸,用宛如情人般呢喃的声音说:“你真是可爱得紧,刚刚我不是在问你同不同意,我是通知你。”

    闻肇刷地一下抬眼看她,眸光锐利不减半分。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阿青道:“若是在下不愿呢?”

    阿青挑了下眉,托住闻肇的下巴往上一抬,迫使他的脸更加靠近自己。她面露无奈,出口的话却是带了无尽的杀意:“那我,只能杀了你。”

    闻肇并未被威胁道,只是脸上出现了一个清浅地笑容,语气也变得有些无奈道:“城主何必强人所难。”

    阿青脸上笑意不减:“谁让你要找上门来呢?”

    谁都可以,只是恰好闻肇上赶着找上门来,还生了一副让人见了就觉得高兴的模样。

    阿青自然是要让他来做了,不然就这么死了,也是可惜。

    “在下听说城主能以一己之力硬捍五万大军。

    若是十五万呢?不知道城主是否还能全身而退?”

    阿青低声笑出了声,她说:“我都没有尝试过这具肉,体的极限,要是你愿意,我倒是,可以拿你的人试一试。”

    闻肇闻言心脏处空了一下,涌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什么叫,没有尝试过极限,难道上一次应城之战她还没有使出全力?

    阿青看出了闻肇眼里透着的惊愕,用带着笑意的声音问:“你看,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强大,真可怜。”

    阿青的眼里出现了一丝怜悯,那是绝对的强者对弱者的怜悯。

    说着她用手描摹了一下闻肇精致的眉眼。她一边滑动着手指双眼微眯,一边一点点收紧掐住闻肇脖子的手掌轻声温柔地说道:“记住下一次不要威胁我,我讨厌别人威胁我。”

    闻肇感觉到随着肺部的空气被慢慢挤出,他眼前逐渐发晕,脑子全是嗡嗡之声。

    不到片刻窒息的痛苦就让他的脸由白转红。

    他捏住阿青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只是这根本没有用。

    正当闻肇觉得死亡快要来临时,阿青手上的劲却又松了些,给了他喘气的机会。

    阿青啧了一声:“这张脸真好看,这么死了,真可惜。”

    闻肇喘了一口气,空气重新灌进肺里,他顿时好受了不少。

    等缓过来以后,他只感觉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变得无比苦涩:“城主这是在逼在下答应。”

    阿青笑吟吟地点头大方承认道:“是,所以你乖一些,别给我找麻烦。”

    闻肇试着想跟阿青讲道理:“这笔买卖,于我有害而无一利,于情于理在下都不应该答应。”

    说到底闻肇还是有些不甘心,被人掐着脖子,按头答应的事,总是让人不那么愉快。

    阿青弹了下舌,她惯常没有与人叽叽歪歪的习惯。

    只是看在闻肇的脸着实让她喜欢的份上,她多说了几句,她指着不远处地上已经碎了一角的玉玺道:“你要是能拿到天下,那东西就是你的。”

    闻肇看向玉玺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他深知要是他没有玉玺在手,即使他最后赢了,登基为帝也只会名不正言不顺。

    这会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可是如今玉玺在阿青手里,他根本无法从她手里抢过来。况且且他的命和他手底下人的命现在还捏在她手里。

    闻肇沉默了,他自知今日这笔买卖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则会有大祸临头。

    当下他能做的只有尽量保障自己的利益。

    所以他看着阿青说:“我可以同意与城主做这个交易,只是在下有一个请求。”

    说完阿青蓦地送开了手,挑眉道:“说。”

    闻肇垂眸轻声说了一句话。

    阿青下巴微昂,听后点头同意了。

    ……

    闻肇迈步踏出奉天殿后,他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又回身看了一眼早就空无一人的殿内,而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继续走了出去。

    他人甫一出现,赵远山和郭槐连忙迎了上来。

    只是待看清向他们走来的人以后两人齐齐一愣。

    徐靖揉揉眼睛,又往闻肇身后的奉天殿眺望了一下,见着那里面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以后,他又看向闻肇上下打量。

    越看他脸色越怪异,如此反复多次以后,也不敢确认面前这人的身份。

    闻肇无视掉两人越发怪异的表情,只是径直走到马边,翻身上马哑声道:“出宫。”

    听到这声徐靖和郭槐方才确定这就是他们家将军。

    声音,衣服,身形都是他家将军,只是怎么这脸就变了?

    “将军你,你怎么变样了?”

    郭槐吃惊地用变了调的声音喊到。

    徐靖回过神来,咽咽口水,悄悄用手狠狠拧了自己一下。

    等剧烈的疼痛传了过来他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做梦,他们将军进了一趟奉天殿真的换了一张女人还漂亮的脸。

    这时他也终于想起了之前种种奇怪的地方。

    难怪他之前黑灯瞎火看着闻肇就觉得不对劲,难怪闻肇要戴斗笠,原来是这样。

    只是现在闻肇这张脸和之前那张脸到底哪张是真的,哪张是假的?

    而他又为什么要易容?

    一个个谜团砸得徐靖晕头转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理清事情的真相。

    所以他只得又看向闻肇。

    但这一看,徐靖又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他竟隐隐约约看见他家里将军脖子上有一个摸五指掐过的红印。

    那红印有的地方已经泛紫,看得出来那力道使得不轻,而下手之人也差点掐死他。

    那个让徐靖觉得像是噩梦一般的女人的脸又出现在他脑海里。

    徐靖打了一个寒颤,忍不住怀疑,他家将军这张脸都好看成这样了。

    他一个男人看了都差点挪不开眼,那应城主到底是怎么狠得下心下手的?她还是不是女人啊?

    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徐靖脑子里已经转过无数个念头,个个都大起大落,导致他一时没注意表情,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闻肇自然是看见了徐靖的神情,神色微沉。他握着缰绳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两人:“还不走?”

    两人见他面色不虞没敢再追问更多,只得老实地纷纷上马,只是他们骑马走在闻肇身边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地看他。

    郭槐这人向来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他连看了闻肇几眼后终于开口嘀咕道:“难怪将军对女人不感兴趣,去了青楼妓院都坐怀不乱。

    原来是长这样,果然那些女人和将军一比都成了庸脂俗粉。”

    郭槐是个大嗓门,那话他自以为说得小声实际上靠近他的人都听到了。

    徐靖更是听得清清楚楚,更别提离郭槐最近的闻肇了。

    徐靖后脖子一凉,连忙收回还在看闻肇的目光,双目平视前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假装自己根本没听见郭槐那番大逆不道的话。

    闻肇眸光微凉地看了一眼郭槐,直瞧着郭槐心下一虚,缩了缩脖子。

    不过他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夹马腹直奔宫外而去。

    徐靖和郭槐大部队人马连忙跟上。

    走在路上徐靖突然想起他好像忘了问,他家将军和那位应城主谈得怎么样?

    刚才他听见里面的动静,这会儿再结合闻肇脖子上的伤,他突然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记得一般能让应青出手的,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将军能全身而退,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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