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二、秋归(四十)-《一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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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如何。”晚云道:“我只是想问,长老向大王提起此事,大王可有为难?”

    “为难又如何?”长老理直气壮地说,“大王的身子时好时坏,诞下子嗣才是正经事。他如今怨恨老夫,日后才要感激老夫。”

    “老夫既然知道大王身子不好,何以让他在子嗣一事上劳碌?他是大王,还是配种的牲口?”

    “大胆!”长老听到”牲口“二字,登时面色一变,气道,“早听闻你这女子目中无人,甚是高傲,如今看来不仅如此,还甚是粗鄙。”

    晚云却不为所动:“粗鄙便粗鄙了,该说的我还是要说。我是郎中,大王的身子我最是知晓。长老若急着在子嗣之事上逼迫大王,恐怕弄巧成拙,反倒给大王下了一道催命符。长老若真心为大王好,为大王择一女子陪伴,我尚且觉得可行,若有别的念头,我劝长老适可而止。”

    “你这口口声声说的还不是你自己?”长老恼道,“你的意思是大王娶你就够了?大王婚娶何人皆由宗室议定,没有你插嘴的份。”

    “长老又何必大动肝火。”晚云却笑笑,斟了一杯茶,递上却,“长老误会我的意思的了。我陪伴不了大王,此番前来,便是请长老替大王物色些许同龄的玩伴也好,适龄的女子也好,陪着他,让他别太孤单。”

    长老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晚云注视着他,徐徐道:“我看长老为大王操心至此,想来是一位真心疼他的长辈。他这辈子吃的苦已经够多了,只请长老和宗室们善待于他,莫将他逼迫。”

    长老狐疑地打量她,问:“你何意?”

    晚云见他的神色缓和了些,劝道:“长老先喝口水,消消气,容我细细与你说。”

    她说罢,亦落座在榻上。

    长老方才吼了几嗓子,正好喝水润润喉,于是拿起茶杯来,抿了一口。他正要说话,却忽而觉得舌头麻痹起来,一时间天旋地转,竟晕了过去。

    晚云站起身来,理了理狐裘,问:“看热闹还未看够么?”

    只见厢房的衣橱轻轻转动,从里头步出一男子。

    晚云打量他:“你是来观礼的,还是来救我的?”

    他笑了笑:“观礼走大门,何须如此局促。”

    “你一个到地府走过趟的人,没资格走大门。”

    “彼此彼此。”他也对晚云打量片刻,“你怎知是我?”

    晚云从怀里掏出一片玉珏,递给他,那是前两日从珠冠上拔下来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皇城司的无字玉符置在珠冠上。这玉符只有少数的几人有,不会是二殿下,不会是我师兄,那唯有是你,宇文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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