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六、秋归(四十四)-《一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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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方庆淡淡道,“你既然看到我和楼月一道出现,便该猜到,九殿下已经知道了仁济堂和皇城司的事。”

    药碗顿住。

    晚云望着方庆,心砰砰跳着。

    该来的终究来了。

    “是师伯告诉他的?”她问。

    “九殿下不是傻瓜,”方庆道,“你当年假死,能瞒过别人,瞒不过他。仁济堂和皇城司的关系,也被他渐渐摸了出来。”

    ——“……九兄从不相信你死了。”

    谢攸宁的声音犹在耳畔。

    晚云没有说话。

    “楼典军他们都猜是当年你身陷死牢,二殿下帮你逃出生天,故而你才替他做事的。可九殿下私下找到我,说凭着你师父对你的疼爱,仁济堂上下怎可任由你一人漂泊在外,置之不理?除非仁济堂本就参与了此事。他猜的七七八八,后来向我求证,我把剩下的二三成补齐全,他便明白了。”

    说罢,方庆长叹一口气:“我知道我不该告诉他,可我气不过。你师父呕心沥血,想将仁济堂从圣上手中保全下来,可至死也不曾如愿。仁济堂想避开争斗,却还是卷进了储君之争,假死的假死,关停的关停。仁济堂这秘密,除了困住仁济堂自己,别无他用。至于九殿下,左右圣上本就要杀他,让他知道这个秘密,也不过多了一个理由罢了。”

    “师伯,你错了。”晚云摇摇头,“有了这层关系,便不是圣上要杀他,而是皇城司要杀他。师伯觉得,该让我去做此事,还是宇文鄯?”

    方庆道:“你莫忧心,我已经跟他说了其中利害,他向我保证不会叫第三人知晓。”

    晚云不安地蹙起眉头,似在思量对策。

    方庆看着她,片刻,道:“还有一个道理。你为此事受的众多委屈和苦衷,不能白受了,该叫他知道才是。”

    晚云一怔。

    “你莫非以为我不知道?”方庆道,“我回东都吊唁你师父时,你师叔都跟我说了。你师父原本要拿河西的仁济堂换你的婚事,你没同意,单枪匹马地去找圣上理论,才替我保住了河西分号。这些事我都记在心上。一想到你如今不知在何处出生入死,我的心就安稳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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