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五、秋归(五十三)-《一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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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云听罢,有些错愕。

    她从未和裴渊提过这些事情,不知他是如何知晓的。

    裴安神色不改,目光扫过晚云。

    “这些日子,你们想必聊了很多。”

    “二兄又错了。”裴渊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云儿做事向来自有操守。她若想将皇城司的事告诉我,前面三年有无数的机会,她又何必撑到今日才被我找到。”

    他冷冷地盯着裴安,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时机:“二兄不过比父皇更聪明些,知道要想让人乖乖做事,摆弄人心必威逼利诱更为有用。可这般手段,却不是对人人都有用,从前文公未信任过二兄,我亦是如此。”

    裴安看着裴渊,脸上的笑意终于隐去。

    “文公与我共事多年,亲密无间。你若要挑拨离间,当适可而止。”他淡淡道。

    裴渊不为所动:“我当年曾往东都见了文公最后一面,他在弥留之际,曾叮嘱我,说父皇不可信,而我的兄弟亦无一好人。我那时以为文公只是不甘,如今却明白了。若文公与二兄果真亲密无间,他有如何用最后的力气说出这等话来?”

    裴安沉着脸,没有一丝波动。

    少顷,他却看向晚云。

    “此事,小云儿怎么看?”他说,“也觉得我和父皇一样?”

    晚云知道裴渊方才夹枪带棒敲打一番,不过是唱了个白脸,现在该到她来唱红脸了。

    “我若不相信殿下,当年也不会毛遂自荐,为殿下做事。”她叹口气,眨眨眼,“可阿兄不信,非要来找殿下问个明白。殿下也知道,这三年来,我们一直瞒着阿兄,他心中有气。”

    裴安睨了她一眼。

    “小云儿,”他拿起茶杯,缓缓喝一口茶,“有话不妨直说。”

    “我们给二殿下想要的东西,二殿下也给我们想要的。”晚云道,“二殿下不必许什么将来,现在就放仁济堂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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