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九、秋归(五十七)-《一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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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却总惦念着让父亲带她出去玩。每当她噘着嘴,问父亲什么时候才能做完的时候,父亲的脸上总是会浮起平和的微笑。

    他的笑容很特别,云淡风轻,眼角有细细的纹路,温暖而和煦,仿佛能将一切焦躁都安抚下来。

    “这些物什,阿兄是从哪里得来的?”

    裴渊看着墙上的一副画轴,上面,用工笔画着一名淘气的女童,手里抱着一只白鹅。

    “当年在京师时,你师父与我说起你父亲从前的事,提到了他的署名。那之后,我便派人四处搜罗他的遗作,想看看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说,“你父亲在去世之后,这半山居者的名声才广为人知,遗作的价钱亦是飞涨。可惜毕竟已经过了许久,寻找不易,加上我这些年身在河西,多有不便,就搜出来这五件。”

    晚云颔首,轻轻抚着那块玉镇纸。

    “有这些已经足矣。”她轻声道:“多谢阿兄。”

    裴渊的眉梢微微抬起。

    “只说一声多谢就好了?”

    晚云的耳根微微发热,看向他,目光却是认真。

    她捧起裴渊的脸,压上去,用力亲一口,结结实实地“啵”了一声。

    裴渊擦擦嘴唇,不满道:“敷衍。”

    晚云于是继续捧着他的脸,继续亲起来,一个比一个响亮。

    裴渊啼笑皆非,瞪起眼,在她腰上挠了挠,晚云这才将他松开,笑个不停。

    二人闹了一会,晚云靠在裴渊怀里,双眸明亮动人,双颊红红的,嘴唇红润而透亮。

    “阿兄,”晚云拉着他的手,道,“我父亲和你母亲之事,是有人故意诽谤。”

    裴渊看着她,目光定住。

    晚云随即将贤妃的侍婢如何被裴玨折磨,临死前写下了所谓的书信证据,一一说了出来。

    裴渊听着,面色渐渐沉下。

    “三殿下死的那夜,太子曾将此事和盘托出,三殿下并未否认。”晚云道,“挑起事端的是五殿下的乳母,她收了三殿下的贿赂,将此事告发出来的。只可惜三殿下已死,这冤情还未得洗清,逝去的二位长辈又要凭空带着这污名。这两年,我一直在想办法还他们清白,可封家做得颇是严密,我一时找不得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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