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失身丧命-《奴本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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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凌之抱她坐进马车里,语含愧疚道:“颜颜,你回别苑等我,等我抓了木梓月交差,就回去陪你。明天我再陪你出来好好吃烫锅,吃完我们再来长街上走走。然后再去糖人铺……我为你做糖人可好?”

    他本是想说,去糖人铺两人比赛做糖人,可一想到她失明的双眼,心里一痛,连忙转口,怕让她听了心里难过。

    坐在马车里的玉如颜,神情湮灭在黑暗里,看不清她脸上的形容,只是莫名的让穆凌之感觉到一种悲哀的气氛从她身上蔓延开来……

    “……殿下去忙吧……”语带微凉,玉如颜并没有直接答应他的话,在黑暗中朝穆凌之缓缓一笑……

    穆凌之又一是晚的忙碌——

    因为全城都在通辑木梓月,城里到处贴着她的画像,所以刚刚有人拿着她的画像到官府报案,说在七三巷最是低下的瓦窑里见过她。

    等穆凌之带着人赶到低秽不堪的瓦窑时,却没有见到木梓月的人影。

    穆凌之将瓦窑的老鸨叫来查问,那老鸨之前一直咬紧牙关,说没有见过他们所说的女子,直到官兵在瓦窑一间昏暗污秽的房间里发现了可疑的血迹,而穆凌之也将长剑架到了老鸨的脖子上,那老鸨才吓得屁股尿流,不得一五一十的道出了实情。

    原来,木梓月从护城河上跳下后,并没有去找玉如颜报复,因为亲眼看到父母亲的惨死后,她更是惧怕死亡,何况还是要面临五马分尸的极刑……

    她逃脱后,顺着河水游到了一处隐蔽岸口上岸。她又冷又怕,举目无亲,而且也知道城中必定到处是捉拿她的官差,逃出城更是不可能,所以当务之急,却是要找到一个地方躲起来……

    绞尽脑汁思索自己能去的地方,最后只是想到了曾经帮木府贩卖过人口的管事的小舅子——地痞刘麻子。

    她知道他对东都各个地方都熟悉,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认得许多歪门邪道、三教九流之人,说不定有办法将自己送出城,留下一条命来。

    如此一想,她便凭着之前听管事提起过的地址,偷偷摸摸的摸到了七三巷的巷尾,却是让她顺利找到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刘麻子。

    刘麻子中午在菜市口看了木府一门被抄斩,还在事后帮他姐夫,也就是木府管事收了尸,刚刚忙完回来,就见到了木梓月,确实将他吓了好大一跳。

    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木梓月还是难改平时的骄纵跋扈,仍然打心底里看不起这个平时在她们木府面前点头哈腰的街头流痞,张口就命令刘麻子想办法将她送出城去,又怕他不同意,就将刘麻子之前沾木府光的事情一一细数出来,以防他赖帐似的。

    木梓月平时聪明利害,可今日竟被河水冻坏了脑袋般,竟是奢望着一个地痞流氓讲人义恩情,不是自寻死路么?

    这个刘麻子,以前就对木梓月的美貌垂涎三尺,不过碍着身份,只敢在心里幻想着,从没想到木梓月竟然有自己送上门的一天。

    虽然如今的木梓月与之前那个光彩亮丽的大梁第一美人相差甚远,甚至如今的样子,让人有些恶心害怕,但刘麻子只是想尝个新鲜,也算了为了自己之前的一个心愿。于是,一边答应帮木梓月送她出城,一边烧来热水让她洗浴更衣,一副热心的样子,最后却是在木梓月洗完澡出来,毫不客气的将她给强奸了……

    木梓月当然要拼命反抗,她如此高傲自负的一个人,如何忍受自己高贵的身体被一个下流的地痞流氓糟蹋了,何况刘麻子长相也很是难看,一脸的麻点儿,身体矮小,形容猥琐,整个人就像阴沟里爬出来的臭老鼠……

    而这样一个臭老鼠恶心般的男人趴在她身上乱咬乱拱,却是让木梓月生不如死!

    可是,她既不敢大声叫救命,还被刘麻子以出城之事威胁着,竟是到最后,不得不顺遂他……

    原以为,满足了他一晚上,让他发泄了兽欲,刘麻子会遵守诺言送自己走,可是她再一次低估了刘麻子的内心的恶毒和丑恶,也让她见识了,世上与她一样狠毒的人是有多可怕……

    刘麻子心里很明白,自己不但不能帮木梓月逃跑,更不能将她留在自己家里,不然只怕连自己的小命都要埋葬了。

    想着为了替枉死的姐夫收尸,花了不少银子,刘麻子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已是想到了好主意……

    第二天一早,他用迷药迷晕木梓月,将她好好梳妆打扮一番,竟是将她扛到最下等的瓦窑卖了。

    他谎称木梓月是他在街上捡的叫花婆子,而被他刻意打扮一番后的木梓月,与外面贴的画像,以及大家所看到的囚车里一身血污的样子,还是有一定的差别。

    所以,瓦窑里的老鸨并没有认出面前昏迷不醒的女子竟是朝廷捉拿的通辑犯,丢给了刘麻子二两银子将她买下了。

    等木梓月从迷药里醒过来,发现身上竟是压着一个陌生的老头儿,咧着一口又丑又黑的黑牙对她嘿嘿涎笑着,肮脏粗糙的大手更是狠狠的掐着她身上的皮肉……

    木梓月彻底陷入了惊恐绝望中,身上压着的老头,比自己的父亲还老,恶心之至,竟还在对自己做着最肮脏恶心的事,她再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她推开身上的老嫖客,向外逃出,可是还没来得及逃出房间,已是被守在门外的打手抓了回来,直到这时,她才搞明白,自己竟是被刘麻子吃干抹净后,再卖到瓦窑里当最下等的妓女……

    得知一切的她,恨不得立刻找到刘麻子,将他生吞活剥了才解恨。可是,他人都找不到了,她又被打手死死的看着,想逃也是逃不掉,而且,外面的大街上还到处是捉拿她的官兵……

    为了活命,她死命克制内心的翻腾恨意与羞辱,闭上眼睛将自己当成一个死人,躺在肮脏污秽的土坑上,任人蹂躏糟蹋着……

    一个天过去,除去中午半个时辰的吃饭时间,其他时候老鸨都逼着她接客。

    爬上她身子的男人,从早到傍晚,竟达六个之多,当第七个嫖客进屋时,她终是再也忍不住疯狂的咆哮出声了,一个不慎竟是当她是宰相之女的身份说了出来……

    瓦窑里的老鸨拿回一张通辑她的画像,对着她仔细辨认后,下一刻,竟是毫不犹豫让人将她活活打死,趁着天黑,让人将她扔到了乱葬岗,以此逃脱瓦窑窝藏逃犯的罪行……

    当穆凌之领着官差,拿着火把赶到乱葬岗时,饿了一个冬季的野狗,早已将木梓月的尸首咬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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